稽。麦克尼尔捏了捏自己的鼻子,他总是怀疑四叶家族的家奴把他的鼻梁骨打断了。

    “我可不能让你再一次被敌人抓走。”希尔兹上尉勉强地从歪歪斜斜的表情中挤出了一个笑容,“既然你打算调查一下现场,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相视一笑,穿过空无一人的街道,并排沿着路边走向森田勇自杀的地点。森田二佐选择了常见的跳楼方式,摔得粉身碎骨,在楼下毫无意外地留下了短期内难以抹除的痕迹。为了保护现场,警方和自卫队也不允许随便清理,这给看护现场的警卫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每天在电视新闻中看着别人死亡的消息,和真正目睹自杀现场,带来的冲击是不一样的。

    “顾问说,他想办法询问了调查人员,得知森田勇在我们走后不久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这位陆军军官就十分焦急地选择请假赶往横滨。”麦克尼尔边走边和希尔兹上尉解释森田勇可能的死因,“我猜,他的把柄落在别人手里,而他没料到对方打算直接杀人灭口。”

    不过,麦克尼尔终究不敢闯入现场,他们不能承受更多的风险。附近的街道都被警戒线封锁,有人进入就会触发警报,纵使希尔兹上尉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混进现场。他们远远地观察着森田勇选择的那栋楼,心底浮现出了各种猜测。警方一定会优先调查当时深处楼内的人,这些人同样有着重大嫌疑,不过聪明的犯罪嫌疑人估计已经成功地提供了不在场证明并远远地躲开了警察。如果真正的凶手从一开始就没有进入警方的视线,也没有被列入在场人员名单中,他现在必定已经逍遥法外。

    他们现在选择返回东京会引起警惕,于是众人在麦克尼尔的劝告下决定留在NFFA位于横滨的临时联络点休息。第二天一大早,众人驱车返回东京,他们到达酒店后的第一件事是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所有人都受着困意的折磨。亚当·希尔特没有责怪任何人,他只是一直和白川社长聊着最近的新闻,提出各种可行的投资方案。看起来,亚当·希尔特似乎希望借助这种方式来让外界认为他最近没有展开任何对日本不利的行动。

    休息了一段时间后,麦克尼尔自认为已经恢复了精力。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身上的外伤很少,出去执行任务也更方便。当他前去寻找亚当·希尔特的时候,圣会顾问正在会议室中一本正经地和白川雄二讨论车辆事故可能造成的经济影响。

    “目前,不仅是南方各州,全美都出现了抵制风潮,且抵制的目标不仅是日本的车辆,还有各种其他商品。”站在一旁的侍者卖力地向白川社长翻译着亚当·希尔特的想法,顾问本人则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找到的机遇,“我们一向是重视合作的,出现如此大规模的抵制实在不符合我们的原意……但是,假如您在即将到来的经济动荡之中投资那些能够为您带来收益的项目,那么您的损失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麦克尼尔敲了敲门,把守在门口的警卫认识他,于是允许他入场。

    “您好。”麦克尼尔几乎是立刻意识到自己出现的时机不对,他的到来打乱了亚当·希尔特的某些计划。不过,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白川社长甚至没有向新的来客投去任何注视,这位为他们提供住所的商人还在聚精会神地和亚当·希尔特讨论可能存在的商机。麦克尼尔这才知道,由于某些人(他认为一定是NFFA在背后控制)的煽动,抵制的范围已经大大增加,连北方各州都卷进了抗议活动中。到了这个地步,抗议本身和自发性已经毫无关联,汽车故障并不足以引起规模如此之大的反对。

    该不会是有些人的商品卖不出去吧?

    亚当·希尔特和白川社长的讨论会很快结束了,白川社长临走时不断地向亚当·希尔特表达感激之情,这位左右逢源的商人一定是找到了新的发财方向。

    “你们都活着回来了,我很高兴。”送走白川社长和他的手下后,亚当·希尔特在同一个会议室内和麦克尼尔交谈着,“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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