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肯定有很多疑问,我知道。”亚当·希尔特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很有节奏地敲着桌面,无形中让麦克尼尔变得更加紧张了,“你们会说,这么做肯定会让我们在日本的行动变得举步维艰,甚至到最后连军队都会站到我们的对立面。但是……”
亚当·希尔特适时地在这里停住了,他想从麦克尼尔的眼中看到足够的果断。
“……他们真的值得我们去拉拢吗?”
“您想说,NFFA未来不需要拉拢现有的实力派,而是打算只凭借自己的实力蛮干?”麦克尼尔露出了尴尬的笑容,“我并不认为这是明智之举。”
“我们要谨慎地评估在各个阶段采取的策略,实力弱小时,为了生存而被迫联合那些腐败而无能的家伙,已经是伟大的真理之父的耻辱。只要时机成熟,我们是不会犹豫的。”亚当·希尔特以缅怀过去的语气谈起了历史,那口气和坐在火炉边给孙辈讲故事的老人颇有几分相似,“我们合众国这支光荣的军队,从建立的那一天起,就是要打倒世上一切的暴君,捍卫新世界的灯塔。但是,我绝对不会承认现在的军队配得上这个称号。麦克尼尔先生,你在东乌克兰打过仗,应该比我更清楚军队的现状。”
麦克尼尔沉默不语,他完全明白了亚当·希尔特的想法。美军的缺陷越来越多,能够让它继续维持全球第一地位的是技术优势,而东乌克兰的失败让这优势也动摇了。抛开技术问题不谈,士兵素质普遍低下,军营几乎成为流氓横行的场所。
“你看到了只为了免罪才参军的罪犯,看到了离了药物就活不了的瘾君子,当然还有那些认为自己被装错了身体而只能靠着激素满足幻想的怪物。”亚当·希尔特循循善诱地以另一种方式描述着发生在麦克尼尔身边的一幕又一幕,“麦克尼尔先生,你真的认为这些人有勇气去战斗吗?他们会去代表合众国和新世界去反抗我们最恐惧的魔鬼吗?”
“希尔特顾问先生,已经存在的事物,背后必然有促成它的各种原因。”麦克尼尔紧绷着脸,不让亚当·希尔特看出他脸上的任何表情,“以个人角度而言,我不会赞同他们的行为,但我同样愿意尊重他们的个人选择,这就是我的答复。”
“不行啊,不行啊……”
亚当·希尔特闭上眼睛,摇头叹息。他把速溶咖啡倒进杯子中,加了一些热牛奶,放在麦克尼尔面前,而后继续捏着鼻梁、自言自语。
“这不行啊,麦克尼尔先生。”
“我想,假如您对他们不满意,您可以寻找像我这样的士兵。”麦克尼尔调侃道,“至少我是符合标准的。”
“那是当然,您是我的观念中所能想象出的最适合成为战士的军人。但是,倘若军队中都是那些做不了战士的懦夫和怪胎去前线战斗,我们拿什么去保卫我们珍视的一切?”亚当·希尔特的语气变得急促起来,“他们想要过自己的日子,很好,离开军队,去其他地方生活,没有人拦着他们!是我们逼迫他们去加入军队吗?明明是他们自己选择了不适合战争的生活方式却还要去冒领那份薪水和荣誉。军队就是军队,它应该是圣洁而庄严的,可我们的这支军队简直亵渎了它过去的历史。告诉我,麦克尼尔先生,敌人会因为你刚注射了满满一针管的药物而神志不清就放弃攻打你的机会吗?”
麦克尼尔无言以对,他是个军事上的专家,自然明白士兵的素质对战争的影响。即便各类尖端设备已经渗透到战争的方方面面,这些设备终究还是要依靠人来控制,世上暂时还没有全自动的战争机器,人类也不会允许那种情况发生。
见到麦克尼尔已经服软,亚当·希尔特满意地拿出了一份文件。麦克尼尔打开文件夹后,只看到上面标注了几个他不认识的地名。
“您是希望彻底改造我们的军队,是吧?”麦克尼尔的双手有些颤抖,“老实说,我在部分观点上支持您的意见。现在的军队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