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大厅的墙壁上贴着各种标语和那面奇怪的黑色旗帜,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些洋溢着乐观的涂鸦。这或许是一种新的艺术,而麦克尼尔目前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它。

    “楼顶有停机坪,到时候叛军的头目只会从那里逃跑。”麦克尼尔对整栋建筑进行扫描以得到更准确的楼层结构,“咱们直接去顶楼,把他们唯一的逃生通道堵死。”

    “同意。”伯顿不时左右观望着,“不过,万一他们选择从下方逃跑,那么抓住叛军首脑的功劳就和我们无缘了。”

    “即便如此,我们也还是第一批攻入敌军指挥中心的士兵。”麦克尼尔哈哈大笑,“历史只会记住第一名的,或许有时候会捎带第二名。”

    两人有说有笑地缓解着紧张情绪,冷不防一个只穿着半套作战服而没戴头盔的叛军士兵从前面的走廊中钻出。在那人大喊大叫之前,麦克尼尔眼疾手快地把他当场击毙,而后立即停止了说笑,和伯顿冲进了这名叛军士兵出现的走廊。

    走廊另一侧的景象把两人惊呆了,数百名穿着破烂衣服、脸色黑黄的平民挤在已经被撤掉了全部地面设施的会议厅中,小型会议厅中有十几名没有携带任何武装的叛军士兵正在忙碌着。麦克尼尔不用想也知道,这群残暴的叛军恐怕正在折磨不愿意听从他们管理的平民。

    “举起手来,叛军女士和先生们,你们已经被战无不胜的新统合军包围了。”麦克尼尔打开了扬声器,这一次他祈祷自己不要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停止你们手头的全部工作并趴在地上表示顺从,这样我们也许会考虑让你们活着离开。”

    有一名叛军士兵不信邪,丢下手里的工具(麦克尼尔只隐约看清是钳子和剪刀)奔向麦克尼尔,被一旁的伯顿当即击毙。见到远征军士兵这般果断,其他手中没有武器的叛军士兵只得按照麦克尼尔的吩咐表示愿意投降。

    “……抓紧时间,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伯顿叮嘱麦克尼尔,“而且,我感觉他们正在调动这栋建筑内的士兵来围攻我们。”

    “我只说几句话,不会耽误时间的。”麦克尼尔尴尬地咳嗽了几声,然后又打开了扬声器,“……公民们,我很荣幸地通知你们,自由终于回到了这颗行星!尽管你们在叛军的暴力和恐吓下过着痛苦而艰难的生活,新统合军没有忘记你们所承受的苦难,现在是时候……”

    他不经意地看着这些平民的脸,从几百种不同的表情中没有发现半点表示喜悦的要素。会议厅内安静得可怕,只有麦克尼尔一个人在高谈阔论,几百名躲在角落里的平民木然地注视着这个诗兴大发的远征军士兵,脸上挂着整齐划一的惶恐和呆滞。

    “……喂,这是什么态度?”麦克尼尔有些恼火了,“连半点反应也没有……我倒不是说要求你们跳起来欢呼,但我们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解救你们,你们怎么——”

    “你可别说了,我猜他们说不定得上了那个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伯顿连忙拽着麦克尼尔逃离了会议厅,“你为什么要管他们呢?咱们现在的身份只是来这里打仗的士兵,和他们之间又没交集。”

    刚跑出几步远,麦克尼尔便听到身后传来了几十种不同的痛哭声,有人还悲痛地喊着那被击毙的叛军士兵的名字,期间夹杂着【新统合滚出索米】的怒骂。他心情沉重地和伯顿一同沿着楼梯向上攀爬,思索着到底该用怎样一种心态对待这些被叛军裹挟的平民。

    现在,麦克尼尔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建筑内的叛军士兵不在少数,只不过大部分士兵可能都像刚才他和伯顿遇到的那些士兵一样变着花样折磨平民。显然,叛军指挥官恐怕要耗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劝说自己的属下停止发泄。一想到这一层,麦克尼尔对叛军的鄙视不由得又深了一步。连士兵都约束不好、只会到处破坏和发泄的军队,纵然其叛乱有着无比正当的理由,也必然以失败告终。

    “小心,上面有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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