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关在地下研究所,后来又是为了逃跑而混在那些流离失所的平民中……像个乞丐一样。”

    麦克尼尔真心地为舒勒的境遇而担忧,如果舒勒在过去的两个月中出了意外,到时候他们剩下的三个人再怎样后悔都不能挽回这般巨大的损失。舒勒能够活着和他们见面,与其说是舒勒的幸运,不如说是麦克尼尔等人的幸运。没有麦克尼尔的协助,舒勒或许会失去用来探索冲突中的谜题的最有力的助手,但还不至于完全失去方向;换成是麦克尼尔失去了舒勒的帮助,后果就大不一样了。

    舒勒对此心知肚明,他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没把博尚刚见到他时捂着鼻子躲开的事情转述给麦克尼尔。他知道,博尚只是过惯了优雅的浪漫日子,见不得自己像乞丐一样见他罢了——然而麦克尼尔却一定会将其理解为博尚看不起舒勒,到时候舒勒就成了在队伍中挑起冲突的罪魁祸首之一。

    彼得·伯顿见麦克尼尔喋喋不休地只顾着表示对舒勒的同情和关切,有些心急,他趁着麦克尼尔转换话题的间隙,连忙向舒勒问起了和伐折罗有关的情报。

    “另外,远征军到底会怎么对付这些外星异形怪物?”这也是麦克尼尔心中一直未能得到解答的疑问,“不管他们在原本的计划还是主观想法上多么不想和这些怪物交战,为了真正控制索米-3,最后我们还是得和伐折罗打一仗的。”

    “这一点,你们不必担心。索米-3的叛军控制区肯定存在一只级别很高的伐折罗,而在这种金字塔式结构中,级别更低的伐折罗无法抗拒高等级伐折罗的命令。”舒勒点了点头,以诚恳的口吻对自己的战友们讲明了一些他甚至不会对远征军和盘托出的情况,“所以,只要远征军愿意不计代价地向那只伐折罗发射反应弹——最好是把他们给【无瑕者】预留的存量全都用上——这颗行星上的伐折罗就会变成任由我们逐一歼灭的普通怪物。”

    明智地在专业人士发表意见时保持沉默或许可以避免双方用完全不同的思维展开争论,有时双方之间谁也没能理解另一方的观点,并同时使用完全错误的理解作为自身的依据。舒勒对着同伴耐心地解释着概况时,麦克尼尔便和伯顿一声不吭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嚼着馅饼,这是麦克尼尔最近打算尝试的新食物。他对伯顿说,这些馅饼让他想起了在南非和那些英勇的EU士兵并肩作战的日子。

    “理论上来说没错。”伯顿提到了舒勒所说的命令结构,“不过,如果我们把索米-3行星上的那只高等级伐折罗消灭了,那么……假设在这个金字塔结构中存在一个至高无上的伐折罗,比如说我们把它命名成【女王】……要是这只伐折罗继续向着它的同类下令,到时候我们还是要面对伐折罗的围攻。”

    “这就是最近一个多月以来让我十分疑惑的另一个现象。”舒勒没有否认,“根据我现在利用先前的研究结果总结出的结论,再加上最近几天使用抢救出的仪器对生物折跃波的测量……我得出了让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答案。”

    麦克尼尔把馅饼全都塞进了嘴里,口齿不清地说道:

    “没关系,继续说——尽量别用专业术语。”

    “有什么东西隔绝了【最高级别伐折罗】的命令。”见两人似乎没能理解这个结论背后的意义,舒勒紧接着补充道:“换句话说,如果我们成功击毙了索米-3的【高等级伐折罗】,其他的伐折罗会因为无法接收到任何来自【最高级别伐折罗】的命令而直接进入假死状态,就像那些被我们关在研究所里的伐折罗样本一样。”

    毫无疑问,只需消灭敌人的头目就能让全部敌人丧失战斗力自然是个好消息,但麦克尼尔和伯顿的表情纷纷说明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因为远征军面前的阻碍骤然被削弱而更加高兴。

    “这是Galaxy船团的研究成果吗?”伯顿试探性地问道,“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和那些指挥官说实话……”

    “Galaxy船团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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