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军也不会追究你们的【通敌】行为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同时苦笑了一阵。远征军及其背后的Nexus船团把新统合军内部的竞争对手看成比叛军还值得防备的目标,简直是天大的讽刺。这种严重的内耗和对峙恐怕广泛存在于新统合军的所有作战部队和各个主要部门,以至于本应保护人类文明的新统合军沦落到了普遍依赖雇佣兵作战的地步。
“别想这些事了,伐折罗比什么敌人都更棘手。”博尚若有若无地感慨着,“再说,为了弄清我们所要面对的真正敌人,这些作为第三方势力干预战争的【友军】的出现或许会让我们有更多的选择。”
这段旅程让伯顿的时间观念产生了严重的错乱,他有时以为自己把一辈子都用在了这次让他痛苦而颇受折磨的旅行中。等到紧闭着眼睛压制着呕吐冲动的伯顿发觉颠簸消失后,从头到尾没有机会看一看外面的景色的他得到了博尚的通知:他们已经成功地进入了那艘友军战舰内部。
“友军的指挥官是个很和善的人,不会难为你的。”博尚叮嘱伯顿别试图用暴力解决问题,“说不定,只要我们做出一些诱导,他们就会主动服务于我们这一次冒险的真正目的。”
“明白。”
战斗机停稳后,博尚打开了驾驶舱,并首先跳了出去,而后又回过头把眩晕的伯顿从驾驶舱中拽了出来。可惜的是,伯顿终究被剧烈的颠簸弄得神志不清,他眼前所能看清的景物都在左右摇晃着。东倒西歪地走了几步后,伯顿一头栽倒在机库的地面上。
立即有几名机械师和士兵把伯顿拖起来,拉着他走向站在机库边缘的几名军官。其中一名脸色偏黑的军官留着大胡子,还戴着头巾;另一名身材壮硕的青年军官是个三十多岁的白人,留着垂过耳畔的黑色短发,和伯顿所熟知的丰塔纳中尉的模样倒是有些相似。
“长官,我把他带回来了。”伯顿身后的博尚向着埃兰戈万少校汇报,“另外一人目前下落不明,我们没有办法及时地把他接到这里。不过,在我看来,远征军中没有人会比他们更了解战争背后的那些黑幕了。”
埃兰戈万少校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地位相等的同僚阻止了。那名军官径直走到伯顿面前,伸出手把几乎又一次摔倒的伯顿拉起来,和善地说道:
“我是隶属于新统合军第77联队的莱特·因梅尔曼(Wright Immelman)少校,本来在温德米尔王国境内的驻军中服役。听你的战友说,你知道和守望者教团(Cult of Watchers)有关的情报,这对我们而言至关重要。”他看了看旁边叉着腰的埃兰戈万少校,继续说道:“……那些犯罪活动不仅是关系到我们的声誉,也确实影响到了温德米尔人的安全。”
彼得·伯顿听了这青年军官满怀期待的请求,六神无主,回过头龇牙咧嘴地望着博尚——一半是因为疼痛和不适,另一半是因为博尚把他置于十分不利的地位。看在上帝的面子上,他根本不知道守望者教团是什么,更别说提供情报了。想到这里,伯顿对博尚的感激荡然无存,这法国佬竟然随便安上一个理由就把他卖给了来路不明的友军指挥官,到时候一旦谎言被戳穿,不说伯顿和博尚的处境会立即恶化,只怕两支【新统合军】也会产生不小的冲突。
不过,彼得·伯顿毕竟曾经以美国人的身份成功地在中东扮演了将近十年的阿拉伯商人,有这份经验在前,论坑蒙拐骗这门手艺,他敢谦虚地说自己没本事,那世上或许就没人配得上被称作有本事了。只见伯顿不慌不忙地点了点头,领着因梅尔曼少校来到一旁的座椅上,又装出有些惊慌的样子向着埃兰戈万少校看了几眼。
“……您先回去休息吧。”因梅尔曼少校对埃兰戈万少校说道,“这里的事情不需要您来费心。”
首先,伯顿必须把迪迪埃·博尚的长官排除在场外,这样他才能心安理得地造谣。埃兰戈万少校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