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这就是我给你找出来的理由——你们的思想不会有任何人传承下去。”
杜兰德·布鲁尔愣了一阵,似乎是在认真地考虑舒勒的说法是否合理。半晌过后,他表情微妙地点了点头,伸开右手请舒勒坐下。
“即便这是用来劝说我招供的诡辩,我也承认它自有道理。”杜兰德·布鲁尔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这个设备,是【超级太空共振透镜】的一部分。我们一直以为这套设备是通用银河将伐折罗召唤到索米-3行星的重要工具。”
“设备的其他部分呢?”
“今年年初就被损坏了,在远征军的一次进攻中,我们没能抢救出设备。”杜兰德·布鲁尔遗憾地说道。
“……实在是令人惋惜。”舒勒也意识到他们很久之前犯下的错误无可挽回,“那么,按照你刚才的说法,通用银河曾经试图控制或者是引导伐折罗袭击索米-3,对吧?那么,你们是怎么化解伐折罗的攻势并和它们保持近似和平共处关系的?”
杜兰德·布鲁尔摇了摇头,伸出手指着舒勒的背后。
“我不能说。”
舒勒点了点头,他理解对方的立场。杜兰德·布鲁尔愿意为他提供情报只是出于对舒勒本人的信赖,而不是对新统合军的服从。毫无疑问,叛军在【无瑕者】赶到索米-3之前化解伐折罗攻势的方式和第三方势力有关,一旦杜兰德·布鲁尔吐露实情,势必让他的盟友陷入新统合军的追杀之中。
他正要结束询问,却发现杜兰德·布鲁尔的左手仍然指着自己身后——在意识到他可能错判了对方的动机后,舒勒将目光投向了自己放在角落里的那个箱子。他装作不经意地走到箱子旁,将箱子扛起,放在桌子上,把设备锁进箱子里,直到他注意到了箱子上的神秘图案为止。
两张孩童的脸共用中间的一只眼睛,这奇怪的徽章让舒勒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舒勒博士,他既然不想说,我们大概也问不出什么了。”后面的门打开了,不悦的军官走入审讯室内并粗着嗓子暗示舒勒尽快结束谈话。
“不,布鲁尔先生为我提供了很有价值的情报。”舒勒露出了微笑,“好好招待他,别让他再挨饿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