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这里,我希望您给我们指明城堡内的情况。”麦克尼尔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可记不清了,再说他们也许把城堡的内部结构修改得一团糟。”法拉提尔捂着额头,“那家伙生前沉迷开飞机,这城堡最上面有个简陋的垂直起降停机坪,我们或许可以在那里找到一些值得调查的证据。”

    伯顿上前用炸药炸开了城堡下方的大门,后方的温德米尔人鱼贯而入。还没等麦克尼尔告诉后面的薄红和那些疑似来自守望者教团或是【无瑕者】的护卫进来,他便听得城堡大厅中传来扭打声。生怕法拉提尔遭遇意外的麦克尼尔连忙转头冲进了城堡,只见年轻力壮的温德米尔侍从们七手八脚地把一个头发散乱、只穿着单衣的中年温德米尔男子按在地板上。离事发现场几米远的地方,法拉提尔惊魂未定地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

    那被一群温德米尔人控制住的神秘袭击者嘴里说着麦克尼尔听不懂的温德米尔语,口角不住地流出口水,跟精神病人倒是有几分相似。

    “……他在说什么?”

    “胡言乱语。”法拉提尔不屑地说道。

    “就算是胡言乱语,我也希望您翻译出来。”麦克尼尔跺着右脚,“伯顿,你去看看城堡里有没有地下室……波红女士,你的人去上面的停机坪。”

    这不是作为新朋友的请求,而是地球人对温德米尔人的命令——理解到麦克尼尔的用意后,法拉提尔沮丧地开始翻译这名俘虏口中的胡言乱语。温德米尔贵族每翻译一句,麦克尼尔的脸色就变得更难看一些,因为这个蹿出来袭击法拉提尔的奇怪人物只是不停地重复着什么【成为神明】以及【响应风的呼唤】之类的鬼话,其中没有半点逻辑。

    “原来是个疯子,真是浪费时间。”麦克尼尔愤恨地向那人脸上吐了一口唾沫,转过头建议薄红和自己一起去检查大厅中的其他房间。当他们路过这俘虏时,亢奋的俘虏仰起头,不顾压住自己的其他温德米尔人溢于言表的恼火,继续喋喋不休地向麦克尼尔和薄红重复他的胡话。

    “风……”薄红自言自语道。

    “什么?”麦克尼尔的耳朵很灵敏,他知道薄红肯定听懂了一些内容,而他同样相信很可能身为守望者教团创建者的薄红了解温德米尔人对【风】这一概念的原始信仰。

    薄红抬起右手撩开挡住了视线的银白色长发,用英语对麦克尼尔解释道:

    “【我们将融入风中,让短视而无法适应新世界的一切迎来破灭的命运……】,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法拉提尔眨了眨眼睛,又把头深深地埋在了铠甲前。

    麦克尼尔更加困惑了,他甚至不能从温德米尔人那里得知【风】这个概念的准确定义——也许温德米尔人自己就没弄清楚这一原始信仰到底象征着什么——更别说他还是个地球人了。年轻的士兵告诉法拉提尔把这个迄今为止唯一抓到的可用俘虏看管好,自己准备和薄红一起搜索一楼大厅。

    大厅右侧传来了伯顿的惊叫声,把麦克尼尔吓得汗流遍体。他本能地举起步枪要瞄准任何突兀地出现在视野中的敌人,但伯顿已经慌张地向着他跑来,把法拉提尔撞得跌倒在地。

    伯顿的身上覆盖着一层灰白色的尘埃,这让伯顿变得像是刚从废墟里被抢救出来的受害者。

    “麦克尼尔,那边有个房间,我刚把大门拆开,里面就有一大堆灰尘向我倾泻过来。没办法,我只能选择暂时躲开。”伯顿战战兢兢地回望他逃出的房间,“另外,那灰尘跟咱们在村子里见到的很像。”

    麦克尼尔顿时大惊失色,没等他开口阻拦,法拉提尔已经脱离了他的视线。毫无疑问,这个温德米尔人领主又要去到他的同胞们遇害的地方前去哀悼了。既然调查团队中大部分成员是温德米尔人,麦克尼尔也无意劝阻他们,只得不紧不慢地和伯顿一同前往后者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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