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对派流亡到EU,而有时候帝国往往对此不闻不问。那些贵族能带走的东西再多,他们也不像EU的金融家一样完全不被不动产束缚——帝国通常会选择没收流亡者的全部家产,以此填饱大贵族和部分平民的胃口。

    “事先说好,我们这回是正经的交流,教会不想节外生枝。”帕拉斯卡斯神甫首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您看,一些小事可以委托给我们来完成,但那种足以引火烧身的工作应当由我们EU的专业情报人员去办,我们毕竟只是侍奉主的牧者而已。”

    “……教会接应流亡者逃跑也不是头一回了,你们在帝国的监视下顶风作案倒是很有经验,我看你们完全没必要推辞……你们很擅长这些工作。再说,如果巴黎那边能听得进我的劝告,我也不必来找您了。”

    “总督阁下,恕我直言,您多虑了。”帕拉斯卡斯神甫笑眯眯地说道,“这是一个和平的时代,长期陷入衰退和分裂中的布里塔尼亚帝国根本没有机会威胁我们EU。您的担心,我可以理解;但是,这种安排是多余的,我们没必要在这个紧要关头引起各方的紧张。”

    这正是赫尔佐格一直以来担心的问题。在军队大举向北开进并宣称要使用严密封锁来保护公民后,土著发起的暴力活动确实显著减少了,但南非的内部问题却一点也没有得到缓解。随着尼托·马里亚姆故意杀人一案的审判日期逐渐逼近,各种不同团体之间的冲突也在加剧。而且,赫尔佐格总督很清楚自己手里压着一颗什么样的炸弹,那是能彻底让各方之间的冲突完全丧失缓和余地的新法案。他必须这么做,这是为了南非,为了他的同胞,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也必须去闯一闯。正因为他走投无路,他不能允许任何人在这时浑水摸鱼。

    “南非最近很乱,我们怀疑是布里塔尼亚人在胡来。”总督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种事,我上街随便拉一个学龄儿童,他们也会这么说。”神甫不动神色地反驳着。

    “先生,我没有危言耸听。”总督摘下了黑框眼镜,正视着帕拉斯卡斯神甫,“我的可靠情报表明,布里塔尼亚帝国正在走向内战或下一次政变的边缘,许多对局势感到悲观的贵族甚至说他们马上就要亡国了。”

    “这种话,每年我都能听到。”神甫不疾不徐地聊着,“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刚有点起色的布里塔尼亚帝国就一蹶不振,回到了老路子上。他们不管是内战还是要换个皇帝,和我们没关系。”

    “这正是我担忧的事情。”总督急切地说着,“对峙的双方都很清楚,布里塔尼亚帝国已经千疮百孔,这时候如果有外力插手,这个国家将成为历史。因此,他们的共识就是,让世界上唯一有能力干涉他们的国家在同一时间陷入混乱,至少抽不出人手去扩大帝国的内讧。”他拽着神甫法衣的袖子,沙哑地说道:“这几年以来,南非的种种乱象背后都有布里塔尼亚帝国的影子,他们的目的是要在我们南非甚至是西南非洲、中央非洲、东非掀起内乱,让EU无力西顾。”

    神甫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您有什么证据?”

    “全是猜测。”总督苦笑道,“别说证据了,我们就算明知道敌人的手段,也没有应对的办法。我唯一的希望,是同时加大布里塔尼亚帝国的混乱,然后我们才有更多时间处理自己的问题。”

    其实,亚历山德罗斯·帕拉斯卡斯以前也在布里塔尼亚帝国干过许多非法行当,豪尔赫·迪亚兹考察亚马逊雨林土著生存状况就是他在提供掩护。神甫并不畏惧帝国或皇帝的权威,他相信为高尚的事业而献身是光荣的。只是,帕拉斯卡斯不想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搭上这条命,而赫尔佐格总督根据一些空口无凭的猜测就决定派人在帝国刺探情报甚至施加干预,这无疑和神甫的想法相抵触。

    帕拉斯卡斯站起来,作势要离开。他刚走出几步,就仿佛后悔了,连忙回到了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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