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干净整洁的眼镜片,“吕宋岛被掌握在我们的手中,就不必经受新的战争了。”

    “可以让那些外国雇佣兵去负责配合血盟团的行动。”叶真也皱起了眉头,“如果他们在磨刀,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

    “不,他们会说他们磨刀是为了切肉,而我们是为了杀人。”桑松教授挤出了一个很勉强的微笑,“不过,这个提议倒是可行,也许他们现在反而用不上我们的协助了。”

    桑松教授的预测和事实相差无几,几个小时之前,迈克尔·麦克尼尔穿着便装、携带手枪前往血盟团设立在附近区域的办公室。这座城市里的公民们都有携带必要自卫武器的权利,这也为麦克尼尔提供了一个保留武器的借口。幸好昨天那群专门来攻击餐馆的黑衣人自始至终没有拔枪,不然包括麦克尼尔在内的餐馆工作人员非死即伤。

    血盟团麾下的褐衣人只盘踞在马尼拉市内的几个特殊区域,其他区域不属于他们的地盘。值得注意的是,血盟团所控制的市区以贫民为主要居民,其中甚至还包括马尼拉市内最后一个贫民窟。麦克尼尔多次见到身穿褐衣的血盟团民兵上街为失去经济来源的贫穷市民提供饮食,这让他的内心又一次受到了触动。即便他每一次都碰到用类似的举动讨好公民以服务于自身特定目的的野心家,麦克尼尔也不愿追随对类似的惨状熟视无睹的高傲的贵族。

    马尼拉的大部分民兵组织也身穿统一的制服,而血盟团在军事化的道路上向前又迈出了一步。所有血盟团民兵的衣领位置都佩戴有标志其身份的领章,这种和东盟陆军所使用的红底领章有着极高相似度的领章能够帮助麦克尼尔快速地辨别出身边不同血盟团民兵的地位。偶尔有一些民兵会对他露出凶恶的目光,但更多的民兵则向着这个身上隐约可见伤疤的雇佣兵投以敬意。

    他本不该这么早地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那可能会让他们陷入更大的麻烦之中。然而,麻烦已经找上了他们,再恪守原本的规则只会让生存变得更加艰难。

    “我想找汤约·巴拉尼(Tonyo Balani)先生。”麦克尼尔冲着堵在门口的一群血盟团民兵喊道,“……或者你们有额外的报名章程?”

    “他就在这边——”

    一个三十多岁的菲律宾青年钻出人群,跑到麦克尼尔眼前。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双方都愣住了。

    “你是常来我们的餐馆吃饭的那个……每次喊着要减肥的——”

    “是我。”汤约·巴拉尼用袖子擦着嘴边的油渍,“没错,我在那边吃得很满意……我猜你是刚来的,不清楚这里的情况。嗯,许多敌视我们的餐馆故意把菜做得难吃,像你们这样公平对待顾客的餐馆已经很难找了。”他看着鼻青脸肿、面带愠怒的麦克尼尔,“……昨天我确实听说他们跑去攻击你们的餐馆了,但我们在大学城附近没有据点。那里不是我们的管理区域。”

    “现在你们有据点了。”麦克尼尔解开上衣,露出上半身的疤痕,“听着,我是从印度那边跑来的,年轻的时候做梦要维护世界和平,后来把自己半条命都打进了战场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逃离战争的机会,结果他们却不想让我过上和平的日子。”见旁边的血盟团民兵都围了上来,麦克尼尔想要的节目效果已经达到了,他也适时地穿好了衣服,“我可不怕打仗,是不想和他们打,他们却把我的退让当成了软弱。”

    一提起大学城里的学生们,周围的血盟团民兵们顿时都被激怒了,七嘴八舌地控诉着这些学生给自己带来的不愉快的回忆。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满脸无奈地说,上一次他只是在街边随口按照自己的传统观念说了一些指点年轻人的话,就被这些年轻人围起来痛骂,那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其他人都回去干活,你们难道没看过雇佣兵吗?”汤约·巴拉尼将其他民兵都驱散了,带着麦克尼尔走进了办事处里。这座办公厅上方耸立着一个巨大的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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