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之不理可不是我们应有的作风。”他拍了拍胸膛,冲着附近呆若木鸡的村民们露出满口大白牙,“……再说,桑松司令官也是这么想的吧?先要让本地的公民信任我们,这样才能让他们听我们的吩咐啊。不过是一条稍微名贵一点的狗而已,杀了便杀了。它背后的主人是谁,关我什么事?”
乔贝托·桑松推了推墨镜,什么也没说,转头就走。麦克尼尔瞪了伯顿一眼,也扭头离开了。刚充当了一次英雄的伯顿不知所措,他不清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只得灰溜溜地跟随着其他同伴向着村子的出口走去。围观他们的村民们没有因为伯顿的义举而欢呼或是涌过来感谢他们,而是继续保持着诡异的观察姿态,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伯顿啊,咱们刚到这地方,连环境都不熟悉,不适合贸然做打破规矩的事情。”麦克尼尔屡屡回头不安地望着离他们越来越远的村落,“你以为是帮他们做了好事,可他们根本就不感激你。想想那些被牛和猴子逼得无路可走的印度人吧,你若是驱赶了牛和猴子,他们反过来还要痛恨你呢。”
“麦克尼尔的意见是正确的。”桑松一本正经地端着架子,“况且,兴亚会在附近缺乏可信的指挥官,第5军是我们目前唯一能依靠的力量。”
“但……唉,他们都快被狗咬死了。”伯顿沮丧地说道,“麦克尼尔?我要是不动手的话,你也会代替我把那条狗打死的,对不对?”
“司令官的要求是驱赶,而不是消灭。”麦克尼尔叹了一口气,“算了,这无关紧要,我们先保护司令官抵达第5军指挥部再说。”
一个多小时之后,麦克尼尔一行人在树林中遇到了佩戴有东盟第5军臂章的士兵,这些士兵听说是国家宪兵司令官来访,连忙殷勤地为桑松带路。众人前后又在树林中穿梭了两个小时,终于抵达了一座规模惊人的村镇。这个村子与其说是村镇,不如说是经过东盟军多番扩建后的巨型堡垒,这从依照山岭地势而胡乱拼接的建筑上可见一斑。
几名负责接待的军官把他们带到了一处小型湖泊旁的小屋中,在那里麦克尼尔见到了东盟陆军第5军军长苏拉(Thura)少将。双方碰面的时候,彼此都愣住了。麦克尼尔和伯顿很快从对方标志性的草帽和两撇小胡子上认出这名东盟军少将正是当时差点在缅甸把他们处决却又因为桑松教授的通知而把他们放走的东盟军指挥官。
“怎么是你?”伯顿惊讶地后退了几步。
“我倒是不会对你们的出现感到意外。”年轻气盛的东盟军少将认真地打量了一下站在桑松两侧的麦克尼尔和伯顿,又郑重地向桑松行了军礼,“……好久不见,桑松。”
苏拉少将是土生土长的缅人,依照缅人的文化,桑松以【吴苏拉】(U Thura)称呼他。乔贝托·桑松只是东盟陆军准将,比吴苏拉低一级,但他肩负着韩处安本人分派的任务,因此凭空具备了一层光环。
众人就在湖边坐下,吴苏拉吩咐手下前去为韩处安的特使准备欢迎的宴会,他则借故和老朋友叙旧,留在湖边惬意地观赏被绿色怀抱着的湖水的美景。
“当时我听说你响应韩议长的号召、把指挥部搬到了乡村,我还以为你过着野人一样的生活。”桑松笑着接过了卫兵递来的酒瓶,“没想到啊,这么荒凉的村落,又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被你们改造成了比原生态旅游景点更有价值的一处据点。看你们在这里驻扎,简直就像是度假嘛。”
“你这是以久居城市的市民的狭隘眼光看待我们的乡村生活。”吴苏拉哈哈大笑,“这就是我们的家园,是我们生长的地方。要是那些匪徒来了,什么都不会剩下的。所以,我曾经向议长表示,坚决不让这群匪徒渡过湄公河。”
两位东盟将军相谈甚欢,一旁失去了保镖职责而和伯顿开始游览指挥部的麦克尼尔却发现了诸多蹊跷之处。他和伯顿都穿着象征东盟军人身份的迷彩服,佩戴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