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服、佩戴表明自己所属部队的臂章去从事犯罪活动,然而每一个东盟军人都不可能把自己的身份从数据库中删除。身为军人而掌握的暴力和对抗犯罪集团、叛乱武装组织的优先权力是他们能够从中渔利的保障。

    只要有参与犯罪的东盟军人被抓获,哪一支部队参加了这种勾结敌军的犯罪活动也就成为了板上钉钉的事实。吴苏拉没法采取类似的措施,那很可能是由于他不能放心地把自己的士兵分散到不可信的军阀的管辖区之中,而麦克尼尔暂时不必考虑这一问题。通过对附近村落的交通状况的调查,麦克尼尔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并和伯顿一同抓获了疑似伪装成平民后参加贩毒活动的东盟军士兵。

    他还不打算把这些人交出去,直到博尚清楚地告知他:不可能仅凭从许多村子中搜集的情报就把某一支东盟军作战部队定罪。

    “麦克尼尔,博尚是怎么说的?”坐在越野车后方看守着俘虏的伯顿见麦克尼尔收起通讯设备向着他走来,便关切地询问博尚那一边的工作状况。

    “连其他东盟军高级将领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到了我们手上如果能被轻易解决,那才是最奇怪的事情。”麦克尼尔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走吧,把这些人带回去。”

    伏击几个平日在作威作福上花费的时间比用于战斗的时间更多的东盟军士兵对伯顿来说无疑是一项轻松的工作,他轻而易举地抓获了这些失去了战斗意志的士兵并把他们打晕后装进了口袋里。现在,他们要做的是尽快赶回第5军的控制区,并且尽量避免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任何目击到他们的人员都可能产生对他们不利的无关联想。

    “前面这段防线是谁在控制?”麦克尼尔又重新看了一次地图。

    “第190步兵师的第14步兵团。”伯顿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们正在穿越东盟军和自由南洋联军势力犬牙交错的地区,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以免成为敌人的盘中餐,“他们前不久在和自由南洋联军第32军的战斗中损失了超过600人,目前正在休整中。”

    “……我记得自由南洋联军第32军总共只有4个团。”麦克尼尔卷起了地图,“阿南达,自由南洋联军是不是把所有和东盟正规军作战的武装组织全都招揽了?”

    “确切地说,他们会将每一支独立作战的部队称之为【军】。”坐在后面看守装有俘虏的袋子的阿南达连忙恭敬地回答道。

    从虚报作战部队规模这一点来看,自由南洋联军和未经过兴亚会整编的旧东盟军可以说是棋逢对手,双方竞相用更少的作战人员填充规模尽可能大的作战单位。不过,他们就算是凭空变出100多个军也不能让战线变得更好看一些:统计数据和战报都可以造假,双方的实际战况却不可能伪造。

    麦克尼尔追击贩毒集团的同伙时过于深入,来时他没有受到什么阻拦,返回时他则必须考虑到一切可能出现的后果。不管怎么说,他们绑架了几个东盟军士兵(尽管没穿军服),这一点一定会使得他们受到其他东盟军作战部队的敌视。除此之外,国家宪兵和第5军对于当地的军阀而言都是敌人,这种身份不仅不能提供保护,反而可能招来额外的敌意。因此,麦克尼尔要求伯顿尽量绕开第14步兵团的防线,以免节外生枝。

    伯顿按照麦克尼尔的嘱咐准备把车子向着他们当前行驶方向的左上方绕路,这条路远离第14团的防线,更接近自由南洋联军的控制区。

    “停车!”阿南达指着前面的告示牌,心有余悸地抓住伯顿,“前面是雷区。”

    壮实的青年男子猛地踩下了刹车,气恼地对着路边的告示牌唾骂起来。

    “这也能算是雷区的警告标志?”他苦着脸对麦克尼尔抱怨,“没有额外的图案,只是用当地的文字写了几笔……”

    “这又不是给我们看的。”麦克尼尔不得不决定先沿着原路返回再从第14步兵团的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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