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你的性命掌握在我们的手中,因此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说出你的身份和你来到这里的目的,我会把你交给我们的友军和上级;第二,保持沉默和忠诚,等待着你的脑袋被我们挂在树上晒太阳。”麦克尼尔指了指上方茂密的遮阳伞,“给你一分钟时间,我的耐心很有限。”

    用一张面具挡住了半张脸的白人雇佣兵一言不发,似乎存心要看麦克尼尔的笑话。

    “他们都是一些亡命徒,为了钱可以抛弃一切。”伯顿摊开双手,“时间到了,咱们两个……谁负责把他剁了?”

    “等一下。”麦克尼尔阻止了伯顿,“那对他来说太仁慈了。我掌握了许多专门对付生化人的审讯方法,虽然针对电子脑的那部分用不上,剩下的肯定能派上用场。”说罢,他从背包里掏出了舒勒特地为他们打造的链锯,这是他不怎么愿意在别人面前使用的残忍刑具,“在把他的脑袋挂起来之前,应该先把他拆了,做个展览。”

    伯顿大喜,他先把阿南达接到了下方,确保翻译平安无事,而后当着阿南达的面和麦克尼尔一起开始了肢解这名雇佣兵的娱乐活动。切割躯体和切割金属的声音交替响起,把不敢直视这等血腥场面的阿南达吓得面如土色。遭受了此生难以想象的拷问的白人雇佣兵比阿南达更难忍受这种堪称活地狱的折磨,他很快向麦克尼尔和伯顿屈服,愿意用出卖同伙来换取自己的一条性命。

    “他就是说了假话,我们也没法识破啊。”伯顿用链锯指着只剩下躯干的雇佣兵,“要不然——”

    “没事,等我们抓到他的其他同伙后,就能进行确认了。”麦克尼尔坐在地上休息,从伯顿手里接过了水壶,眼睛仍然盯着眼前的雇佣兵,“……说吧,可敬的先生。我们等着呢。”

    他得到的是预料之中的答案:雇佣这些外国雇佣兵参战的雇主,不是自由南洋联军。确切地说,那个神秘的雇主出资资助了多支不同的雇佣兵团队参加战斗,目的是协助自由南洋联军尽可能地削弱东盟军的防线。至于雇主的身份,对这名没有四肢的雇佣兵而言是过于深奥的问题。他结结巴巴地对麦克尼尔解释说,只有他的长官才知道详细情况,他们这些只负责战斗和分钱的普通雇佣兵不会了解到雇主的情报。

    “他应该没有撒谎。”冷静了许多的阿南达返回了二人身边,“我可以确定。”

    “你学过心理学还是其他类似的……学问?”麦克尼尔把手里的水壶扔给了阿南达,“心理学可是一门显学,西比拉系统用得上它。”

    “没学过。”泰族青年腼腆地笑着,“但是……见得多了,能看出真假。”

    “是真的就好。”麦克尼尔点了点头,单手撑着地面站立起来,“伯顿,把那条不完整的义肢和我们刚从他身上砍下来的东西,一起包装好,发送一个信号等待无人机来附近接收……然后,把他的脑袋挂在树上晒太阳。”

    从劫后余生的喜悦中被一下子打入了地狱的雇佣兵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那像是生锈的门轴一样吱嘎作响的脖子带着他那不怎么聪明的脑袋徒劳地转动,想要求得麦克尼尔的宽恕。

    “听着,我这是为了你的名誉考虑啊。”麦克尼尔拍着对方的左脸,“你如果失踪了、背叛了你的同伴,他们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相反,要是你英勇地战死,所有人都会记得你,把你当成一个英雄,是不是?”

    “不是这么回事——”

    “你看,他非常高兴啊。”麦克尼尔做了个请伯顿先来的手势,“别担心,我向你保证,你的同伙很快就会一个接一个去地狱陪着你的。唉,一想到我要让你们这些亲密的战友分离,本人实在是不忍心啊。”

    可怜的雇佣兵声嘶力竭地嚎叫着,但麦克尼尔和伯顿完全不在乎他的求饶,而阿南达更不可能为素不相识的陌生雇佣兵求情。

    “你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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