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证就要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了。凭着救命之恩,麦克尼尔委托戴斯蒙德·卢塔甘达依照敌对雇佣兵组织最可能出现的路线设防,他则随时做好了赶往现场的准备。
“原来你一直都有计划!”伯顿得到了出发的命令,兴奋地跳出了壕沟、招呼其他士兵赶路。他一面把各种装备依次穿戴好,一面活动着酸痛的身躯,“好哇,你把所有人都骗了……等等,难道你觉得咱们周围也有敌人的间谍?”
“我不敢肯定,但也不敢轻易否定。”麦克尼尔面无表情,“……其实,我想用这场战斗来验证我的一个猜想。西比拉系统能够检测出策划并预备实施犯罪的家伙,然而如果牵着木偶线的傀儡大师从来不露面、只叫不知情的傀儡去办事,那么他和他的工具都可以幸免于难。这些干扰战场的雇佣兵,就是其中一种被利用的工具。”
伯顿打开越野车的车门,请麦克尼尔先进去,他自己充当麦克尼尔的司机。
“你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李林了。”伯顿咂舌,“让人捉摸不透。”
“不得不防啊。我们这个团队之间可以有着毫无保留的信任,但我们并不能排除同我们的真实动机有关的情报被无意中地泄露给无关人员的可能性,有时候我们甚至不会意识到这一点。”麦克尼尔叹了一口气,对着迟疑不定的阿南达招手,让尽职尽责的翻译和他们继续同乘一辆车,“快一点,我们可不能被别人当做专程前去抢夺战利品的败类。”
被雇佣兵袭击的东盟军部队是第11轻步兵师——这个花里胡哨的非常规名头无疑向外出卖了它的真正实力。兴亚会控制的东盟军作战部队通常是齐装满员的正规军和精锐部队,部分打着步兵师旗号的部队(例如扩充前的第5军)有着堪比一个军的实力;除兴亚会的其他军阀指挥的东盟军则成为了名不副实的代名词,所谓的第11轻步兵师不过是一个由一名陆军上校指挥、下辖若干营的团而已。
这支被自由南洋联军击溃后毫无章法地胡乱向后撤退(一路上自然没忘了袭击和掠夺附近的村子,刚被光顾过的村庄惨遭荼毒)的军队引起了麦克尼尔的警觉,他凭着战术上的直觉判断敌人可能会袭击这支东盟军,但他又不方便把这句话说出来,更不敢随便相信东盟军的保密性。因此,戴斯蒙德·卢塔甘达这位雇佣兵首领一时间拥有了比部分东盟军指挥官更可信的身份。
“我真是庆幸我们是同一个团队中的战友而不是必须拼死斗争的敌人,不然,只要你拥有了足够多的情报和权限,常规敌人的每一步行动都在你的计划之中。”伯顿不禁感到后怕,他算是明白自己生前当不了将军的原因了,“凶残的敌人只会激起我的斗志……太过精明的战友却是另一种生物。”
越野车在路上撞到了疑似附近游击队设下的陷阱而抛锚,麦克尼尔连忙命令更换备用轮胎后继续前进,不料十分钟后车子再一次撞上了相同的陷阱,看来自由南洋联军没用地雷的唯一原因是害怕误炸自己人。估算着行进速度的麦克尼尔当机立断下令弃车步行,赶往离他们约有300米远的战场。
经过了麦克尼尔长时间的训练和多次实战的考验后,这些精挑细选出来的东盟军特种兵充分地掌握了对应的战斗技巧,迅速进入了战斗状态。他们没有立刻加入战斗以表明其中一方的援军出现在了战场上,而是利用地形和植被作为掩护,持续逼近敌人。在视野较为开阔的地带,相隔几百米的交火跟白刃战的区别不大,谁先发现对方,谁就掌握了战斗的主动权。卢塔甘达的雇佣兵由于抢先占据有利地形而避免了承担更多损失,他们坚守阵地,等待着麦克尼尔的救援。
“敌人有一百多人,将近两百人。”彼得·伯顿放下望远镜,“见鬼,咱们这一边的人数每次都比对方少。”
“战斗又不是比谁的士兵多,而是比谁的士兵更先丧失战斗力。”麦克尼尔手动估算着双方之间的距离,“把摄像头打开,画面共享给炮兵阵地。让他们以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