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上的诸多不便。”

    “……那就这么办。”

    时候不早了,他们需要前往最近的机场搭乘受到东盟军严格监控的飞机前往新加坡,再秘密赶往胡坦班达市。如果不是因为新的老谷县教育处处长阿卜杜拉·巴希尔今天上任,一直在这里驻扎的麦克尼尔本来可以提前几天离开,但他不好意思向桑松推脱。桑松帮了他们那么多,就算只是以长远的利益为出发点,麦克尼尔也得尽力完成桑松布置的任务。

    两人正在商量着出发的时间,却发现本来已经在几名文员的接待下离开了现场的阿卜杜拉·巴希尔气恼地返回了他们身旁。

    “如果您是因为本地的官员没有为您安排一个欢迎仪式而生气,大可不必。”麦克尼尔晃着左手食指,“他们都很忙,过几天您就会明白的。”

    “我不是说这个。”阿卜杜拉·巴希尔气得笑了起来,“我是想知道,为什么我的办公室会和一所中学共用同一栋楼!?这太荒谬了,教育处和学校共用一座建筑……天哪。”

    “哦,原来您是为了这件事而发火,我还以为您是因为看到了本地教育资源严重不足和文盲遍地的现状而恼怒呢。”麦克尼尔语带讥讽地说道,“大家是朋友,我也没什么能瞒着您的。本地的财务状况一直非常紧张,县财务处拿不出多余的钱用来修筑新的办公楼。请您理解当地的贫穷状况……邮政处被撤销之前,还和一家医院共用办公楼呢。”

    尽管麦克尼尔的描述比实际情况更夸张,他还是成功地阻挡了阿卜杜拉·巴希尔的愤怒并迫使后者陷入了思考中。邮政处和医院共用办公楼显然比教育处和学校共用办公楼更骇人听闻,也许原本在邮政处的官员们最终由于承担了极大的精神压力而纷纷辞职。听了麦克尼尔的描述,新来的外地人处长对老谷县的状况有了更深的了解,这些真实情况是那些只会用道听途说的传闻敷衍他的酒肉朋友们永远不会告诉他的。

    “……非常抱歉,我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来到我们兴亚会和叛军……不,匪徒,对峙的前线地区。”反而是阿卜杜拉·巴希尔主动向麦克尼尔道歉了,“唉,来之前我也做了一些调查,可是那些资料都没有说出实情。我算是明白桑松教授为什么要把我安排到这里了,他希望我们这些从马尼拉大学城里走出的学生能更多地了解公民的需求,从中发现自己的需求,而不是只用抽象的概念去指导人生。”

    “您的觉悟比我想象中的更有力。”麦克尼尔不动声色地在口头上转变了评价,“很遗憾的是,我和伯顿必须暂时离开这里、回到新加坡去看看我们的生意。况且,我们只是借助着桑松将军的名头才能干涉行政的小角色,也不了解您的工作。如果您碰上了需要使用非常规手段才能解决的问题,到那时尽管联系我们。”

    用尽花言巧语把阿卜杜拉·巴希尔送回了那栋和中学共用的办公楼之后,迈克尔·麦克尼尔和彼得·伯顿匆忙地返回他们所住的公寓,收拾好了行李,而后马不停蹄地乘上了携带他们前往机场的另一辆大货车。客车或是仅凭外观就能让人认为是护送着重要人物的车队更容易遭到游击队的攻击,就这一点而言,货车反而更保险一些。

    毕竟,截杀当地的官员也是游击队的目标之一。自由南洋联军的不同派系对暗杀、绑架的态度不一,一些更注重争取东盟公民支持的武装组织认为这种可能严重威胁普通公民的行为无疑将会使得他们失去公民的拥护,但以共和护国联盟为首的一部分武装组织则决定将暗杀作为一种对抗兴亚会的常规手段。大规模暗杀支撑着这个庞大建筑的基层人员,必然会让它动摇甚至崩塌。

    排除了路途上的危险后,接下来他们更需要了解新的潜在合作伙伴的真面目。胡坦班达离新加坡只有咫尺之遥,据称是一座同样繁华的城市。两座大城市紧挨在一起,总会有一座更繁荣的城市缓慢地从另一座吸走维持其繁荣的要素,但类似的现象似乎没有发生在新加坡和胡坦班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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