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个组织必然受到某些国外势力支持,且以摧毁东盟的现有秩序为阶段性目的。

    这就足以构成坎西尔赞同国家宪兵队把这些疯子赶尽杀绝的理由。他对东盟的现状自然有着许多不满,但他更不会对未知抱着盲目的乐观。在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之前,维持现状是对所有人来说最有利的选择。

    他花了几分钟时间再次把麦克尼尔所传授的小技巧教给自己的同伴们,以便让这些国家宪兵——如果他们真的愿意在不遭受任何预期惩罚的情况下手下留情——能够在短时间内学会快速地在这款新型改装步枪的不同模式之间进行切换。

    “那我们面对敌人时到底该使用什么模式呢?”他的讲解并没能让战友们的疑惑得到解答,其中一名国家宪兵直指问题的要害,“我们又不知道他们的【犯罪系数】是多少。”

    “全都当成危险人员并直接击毙也不是不行。”坎西尔随口说道,“这只是用来应付检查的,我们还是用我们的办法对付敌人。”

    他越是这么想,心里越是多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坎西尔自认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也通晓一些常识背后的逻辑,他早就认为兴亚会的部分做法不妥了。兴亚会接受了日本的支援才得以在军阀中胜出,这不假;可是,若是日本人希望得到回报,兴亚会大可以用其他方式来报答自己的恩人,例如纯粹的经济合作,而不是接受一个可能让东盟失去独立性的条件。直到今天,坎西尔执着地认为日本人的西比拉系统是一个产生于日本的特殊背景下的管理方式,不适用于东盟。

    在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对意见不值一提之前,火红色的信号弹闪耀在空中,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一阵密集的枪声。有人比他更先一步迈出掩体,穿过仅在夜色的掩护下显得昏暗的遍布砂石的小路,钻入了建筑群外侧的一栋只有两层高的楼房,那里原先是用于展示什么产品的展厅。坎西尔不急于争抢着最先和敌人交火的荣幸,他率领着第二批国家宪兵离开掩体,一路小跑前往另一侧,从事先侦察好的一条地下通道迂回到敌人的后方。这些无人使用的停车场将成为葬送敌人的利器之一。

    据守在荒废花园中几名敌方武装人员最先遭遇了入侵的国家宪兵,他们立刻准备和这些不速之客交战,并将消息转告了分散在其他地区的友军。不料,紧随而至的几发催泪弹让这些事先缺乏准备的武装人员顿时失去了战斗力,有些人登时躺在地上反复打滚,俨然因呼吸困难而逐渐窒息。没放过这一良机的国家宪兵们纷纷朝着敌人开火,不一会便有十几具尸体倒在了血泊中。

    “真是绝妙的主意,麦克尼尔先生。”闯入花园的其中一名国家宪兵赞叹不已地隔着防毒面具审视着眼前还在颤动的敌人,抬起枪口在对方的脑袋上嵌入了另一颗子弹。

    “你们的教官在训练你们的时候,难道没有说过信号枪同时也能用来发射催泪弹吗?”麦克尼尔瞪了他一眼。

    “……忘了。”

    “没关系,下一次能记住就行。”麦克尼尔友善地拍着不知名的国家宪兵的肩膀,“战斗经验的积累,不是依靠辩论,也不是依靠各种条件都齐全的训练,而是要在突发状况下一次次地随机应变、用不充分的条件去最大限度地完成任务。”

    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把国家宪兵对付危险分子的工作全都交给突击部队似乎让作战支援部队缺乏得到锻炼的机会,看来他必须建议桑松向管理相关事务的负责人下令调整各部队行动周期了。不过,把作战支援部队固定在追查【兰芳赤子】的任务上,本来就是他自己的提议,现在他还不方便抛出自相矛盾的方案。

    迈克尔·麦克尼尔的靴子从杂草堆上迈过,踏上了木质地板。这里曾经是许多过着悠闲日子的市民们定居的高档住宅区,那些人算不上上流社会的成员,而是普通市民所能想象到的人生的顶点。即便是这种生活在风云变幻的东盟亦如梦似幻,居住在住宅中的人们早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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