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知道这是人为纵火,只会认为是那些倒霉的土著生火的时候不慎点着了自己的老家。所有死掉的土著和士兵都是被烧死的,你应该确保它变成一个事实……”
“这场火可真大啊。”伍德中将笑逐颜开,“然后,您就可以继续从执政官手里敲诈一笔巨款,用来安抚那些不安分的布里塔尼亚人。”
“这不过是个交易。”总督浑浊的双眼转个不停,“他们支持我,我就投桃报李;他们做得过头了,那我也没必要念着这些恩情……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是EU本届执政官三人团和元老院钦定的南非总督,不是布里塔尼亚的臣民,我也不会把任何支持布里塔尼亚帝国的南非EU公民看成我的同胞。”
然而,赫尔佐格总督的心情远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南非的内部冲突愈演愈烈,他也察觉到事态有着失控的趋势。赫尔佐格总督坚信,造成一切问题的罪魁祸首,其一是EU自殖民时代开始以来僵化的【分而治之】政策,其二则是布里塔尼亚帝国在南非的渗透破坏行动。他没有把握先解决内部问题,如果布里塔尼亚帝国始终虎视眈眈,任何改革都会在外力干预下破产,而他在EU的政敌只顾着打垮他和他代表的非洲本土派,置大局于不顾。他们只能看得到眼前的事物,不知道时局的瞬息万变是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
“伍德,我还要提醒你一件事。”想起本次北上剿灭土著计划的前因后果,赫尔佐格总督决定想办法消除隐患,“现在不要急于动手——等到南非的局势安定下来之后,你想办法把第五步兵团的指挥官调离到外地,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最好让他直接去中东和那些阿拉伯人打交道。”
“难道他得罪您了?”伍德中将好奇地问道。
“不,我已经不会被这种小事激怒了。”赫尔佐格总督哑然失笑,“我的意思是,我能理解年轻人想趁着自己还有投机本钱的时候谋取最大利益的心态,然而有些人有下注的胆子却不敢看收盘结果,这种人压根不适合投机倒把,还是找个地方养老比较好。”
伍德中将咧开嘴笑了,他很享受掌握别人前途和命运的这种满足感。
“送到哪里呢?”
“他不是总想回本土吗?”总督把空盘子放到一旁,又看上了法兰克福红肠,“那就送他一个人情,把他打发去德意志吧。历史会向我们证明,也许天才会因为生不逢时而蒙尘,但废物放在哪里都只会是废物。”
“好,莱茵区的后勤部门最近缺人,我会想办法找个机会委婉地告诉他们,这里有一位志在回归本土报答家乡的青年才俊。”伍德点头表示赞同,“至于现在,暂且让他继续逍遥自在吧。”
赫尔佐格不怕得罪人,也不想主动得罪人。他会对卡尔·达特曼上校进行关注,完全是因为后者的一举一动太出格了,以至于超出了军人的本分。达特曼做梦都想着找到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他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搭上赫尔佐格总督这班快车,于是投其所好地策划了各种行动以满足赫尔佐格总督平息南非状况的心愿。不料,这些讨好和奉承最后适得其反,加上赫尔佐格总督已经得知达特曼竟然临阵脱逃,于是对他的评价直线下降,只想把这个连本职工作都办不好的尸位素餐之徒扔到西伯利亚修铁路。为了麻痹达特曼,总督按特遣部队的名单给他拨去了总计一千多万欧元用来善后,但愿上校不会对这笔款项动什么歪心思。
却说卡尔·达特曼上校那晚死里逃生,一溜烟从罗德西亚坐着火车跑到了德兰士瓦,把糜烂的战局丢给了吉恩·斯迈拉斯少校。他等待了数日,见外界对此毫无反应,终于放心大胆地离开了藏身之所,回到前线视察。上校在士兵面前象征性地表扬了斯迈拉斯和阿达尔贝特·赫尔佐格临危不惧的勇猛精神,而后表示善后工作应当交给上级负责,他们目前只需要在原地待命。如果说有什么比逃过上司的责问更让他感到欣喜,那就是赫尔佐格总督终于按照约定拨付了佣金。整个特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