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做错任何事,麦克尼尔先生。”叶海亚·本·艾哈迈德试着劝解他,“其实,这只是——”

    “我说这些话不是要你费心去思考的,艾哈迈德先生。”麦克尼尔恢复了和善的笑容,他双手握着步枪,以警戒姿态带领着艾哈迈德从原本不知用于存储什么的地下室返回地上,“……谁都有想要大声地抱怨几句的时候,我也不例外。没必要太在乎别人的态度,我们毕竟不是纯粹为了别人才做这些事的。”

    安布雷拉的雇佣兵们似乎对卡萨德所称的隐形飞机突袭一事完全不知情,而只了解他们所负责的任务。其中几名招供了较多内容的雇佣兵为麦克尼尔拼凑出的敌人的罪恶计划的冰山一角:以伊拉克人无法拒绝的理由将医疗器械送进镇子内,再从医院开始用某种未知生化武器攻击平民。别说将生化武器伪装成医疗器械,哪怕安布雷拉像上次那样将生化武器制剂装在液化石油气罐里,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美军的重重监视和盘查。

    到这时,雇佣兵们的任务大概已经结束了。不过,他们并没有在袭击结束后趁乱撤离,而是留守在医院中,以合约所要求的下一步计划监视着感染扩散的趋势。

    坐在医院正门所对着的一楼大厅内的椅子上,麦克尼尔继续整理着两队士兵从不同区域获取到的情报。疯狂的梦游症患者可能会在攻击未受感染的正常人时将某种细菌或病毒传播给另一方,但不管传播了多少人,一旦那种未知毒素破坏了感染者的脑部,被感染的梦游症患者就会彻底死亡,这同样变相地限制了感染蔓延。毫无疑问,如果这种制剂不会通过破坏脑部从而让梦游症患者死亡,那么在卡萨德的封锁线后方等待着麦克尼尔的就不会是成堆的尸体而将是成百上千的怪物——不,如果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卡萨德的封锁线也将形同虚设。

    “太少了!”他忍不住开始发脾气,“这点情报根本不够用……得再想个办法才行。”

    就在他为手头的情报不足以让他继续追击敌人而焦虑时,卡萨德很不巧地打扰了麦克尼尔的思考。

    “听说你们已经成功地控制了医院。”卡萨德单刀直入地向麦克尼尔询问详情,“抓到安布雷拉的人了吗?”

    “抓到了,不过我很难理解他们的动机。”麦克尼尔立即从椅子上离开,走到大厅内相对开阔一些的地带,和后方保护他的士兵们保持距离,“我想,你很明智地找出了他们的弱点并且用封锁附近街区的办法阻止了感染蔓延,这大概也是他们最后沦落到困守医院的原因。但是,据被困在地下的幸存者说,安布雷拉的雇佣兵会每隔一段时间就把他们当中的人抓出去——没人知道被抓出去的人遭遇了什么命运——并且又经常从外面带来新的受害者、把新来的人关进牢房里。”

    “既然他们为感染总群体规模伴随着时间流逝而缩减感到苦恼,说不定这些人在用幸存者做感染实验。”卡萨德本人不懂这些,他全部的经验来自于对GLA内另一位大名鼎鼎的生化武器专家的了解,“不……也不太对劲。他们不可能在梦游症患者大规模死亡后再找到反败为胜的机会,做这类研究也无济于事。麦克尼尔,我们在这里分析再多,也比不上敌人的一句供词更权威。”

    “再严刑逼供,他们就要全体去见上帝了。”麦克尼尔苦笑着,“我倒是不在乎他们的性命,可是光严刑拷打没有用啊。”

    “那就用他们的办法来对付他们吧。”卡萨德那平静的声音让麦克尼尔打了个哆嗦,然而下一秒他就很快察觉到自己竟然隐约对此产生了期待,“你比我更明白该怎么做。”

    卡萨德的新点子给了麦克尼尔不小的启发,他决定把这个想法变成现实,不过想在这座医院中找到可控的梦游症患者分布区域对他来说并不简单。在完成准备工作之前,他不得不继续有些自责地告诉黎凡特旅士兵前往医院各处进行详细侦察以确认梦游症患者的行动,同时前去察看安布雷拉雇佣兵们的惨状。见到这些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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