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刚刚规定禁止把尸体大量堆积在主要道路附近,可我们在这里所见到的情况……让我们必须在友军失职和更坏的结果中做个预判。”
听到伯顿这么说,一旁的几名美军士兵都呆滞地停留在原地。他们没花费多少心思就理解了伯顿的意思,最近发生的怪事已经够多了,多到连平素对各种异常现象缺乏敏感性的迟钝群体都有些变得疑神疑鬼。宁可承受名誉和利益上的损失也不能丢了性命,大家都这么想。
初出茅庐的年轻指挥官很快地读懂了手下的意见,他不想强迫这些士兵执行他的命令,而且他的出身也意味着他缺乏足够的权威。然而,无视躺在道路中央地带的尸体而径直穿过这条被两侧隆起的土丘封锁在中间的路线,无疑是更糟糕的决定。当队伍战战兢兢地从尸体堆中穿过时,就连最应该保持冷静的装甲车驾驶员都开始同车子里的其他乘员一并颤抖。
伯顿没有走在最前面开路,相反,他留在队伍后面,监督着这支混合队伍中的每一个成员(也包括库尔德人)通过。只有同他们随行的两辆装甲车还留在后面,早已等待得不耐烦的驾驶员不停地催促着伯顿让他们快些从这鬼地方离开。
“离开之前,再做一件事。”伯顿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地上的那些尸体,“把地上的所有尸体碾压几次,每一具都是。”
“长官,这根本没——”
“这是命令!”伯顿抓着手里的通讯器吼道,“按我说的去做,别和我辩论,这里不是辩论赛直播现场。”
查理·袁回头一看,发现伯顿还留在原地发号施令。他可以尝试着劝阻伯顿、停下无意义的消耗,然而查理·袁并不觉得尊重老兵的意见有什么错。于是,他同样停下了脚步,先让其他士兵前进,自己等待着装甲车完成伯顿的命令。第一辆装甲车战战兢兢地向前推进,很快就碾过了它面前的第一具尸体。那尸体在无比沉重的钢铁怪兽的重压下喷溅出了大量的血水和人体组织碎片,把正要赶在装甲车前面通过尸体堆的伯顿看得愣住了。
“我们不应该在这里浪费这么多时间。”查理·袁劝伯顿放弃无意义的测试,“前面的路还很长,如果我们在半路上消耗了过多的精力,到时候就没法应对真正的敌人了。”
“奇怪,这尸体喷出来的血量还很大。”伯顿完全没有理睬查理·袁,而是自顾自地盯紧这一具又一具被装甲车碾压过的尸体,“……他们到底死了有多久?”
话音未落,眼前浮现出的惊悚一幕令伯顿不由得怀疑自己天生自带吸引某种霉运的体质。其中一具正在被装甲车碾压的尸体突然开始剧烈地颤抖,从尸体的活动情况来看,那完全不是它被装甲车碾过时应有的动作,而更像是挣扎。没等伯顿反应过来该如何应对,附近又有几具尚未被碾压过的【尸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两人大为惊骇,居然全然忘却了他们身后还有几十名可靠的士兵,而是转头就跑,结果不偏不倚地撞在一起,两人的脑袋都在头盔里碰得生疼。还是伯顿反应灵敏,他才不管这又是敌人的什么花招,总之坐以待毙从来都不是他的风格。暂时脱离了恐惧的支配后,伯顿迅速提起步枪,瞄准从地上站起的尸体的头部开火。第一具僵尸在离他有大约7米远的地方被击毙,第二具则只能来到距离伯顿十几米远的位置。比伯顿略慢了几秒的查理·袁也终于下令脱离了尸体堆的手下开火还击,密集的弹雨不能击穿尚未脱离的装甲车的外部装甲,但却将所有刚站起来不久的僵尸笼罩在了无法逃脱的死亡囚笼中。
只要有一发子弹能击中某个僵尸的头部,可悲地沦为了安布雷拉工具的受害者便再也不必被食人症驱使着继续制造杀戮和悲剧了。
见战友们也投入了战斗,伯顿这才放心地后撤,一直退回到了由美军士兵和库尔德士兵联合组成的人墙后方,才停下来并转而指挥身旁的同伴迎击不期而遇的敌人。
“你是怎么看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