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做了。”查理·袁轻而易举地把伯顿抛给自己的问题用伯顿的解决方式作为借口扔回给了伯顿本人,“大家也会理解的,这是必要的牺牲。”

    几乎光头、只在头顶有着一撮莫西干人发型金毛的壮汉想了想,把那句【最好由您亲自执行】咽了回去。他不想和查理·袁继续扯皮,那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没什么好处。让众人一边后退一边用步枪瞄准这位并不能自证清白的疑似感染者,彼得·伯顿也悄悄地后退了几步,他现在最怕的就是眼前的士兵想要拼个鱼死网破,那样一来即便他们能够迅速将对方击毙,说不定也会在人群中变相地制造新的感染源。

    亚裔不愧是合众国的模范公民,伯顿有些得意地想着。即便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也没有试图做垂死挣扎,这等服从秩序的态度让伯顿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敬意。

    “也许你会觉得很不公平,但这就是命运啊。”伯顿扯着嗓子,缓慢地举起了步枪,瞄准对方的头颅,“这个伤口如果不是出现在你的身上而是转移到了在场的任何人身上,哪怕是我本人身上,那个人都应该被立即击毙。我想大家都知道伊拉克的奇怪瘟疫有多么危险,每多出一个被感染者都是对我军的削弱和对敌人的加强。”说到这里,他将手指搭在扳机上,“……如果你有遗言的话,现在可以随便说,我们会考虑帮你满足遗愿。”

    那名亚裔士兵将求援的目光投向了查理·袁,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转移,这把突然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的查理·袁气得不轻。二十多岁的青年华裔军官赌气地转过身,浑然不见向伊拉克人发号施令时的威武。

    “长官,看在大家都是华人的面子上——”

    “谁跟你是同胞!?”查理·袁勃然大怒,狰狞着脸,额头上的血管都因此而明显凸起。他转过身来,厉声叱责对方;“告诉你,我出生在合众国,从小就是百分之百的美国人……你不过是个半路上来我们合众国要饭的乞丐,哪来的脸面向我求情?”

    “看来您浪费了说遗言的机会。”彼得·伯顿适时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并及时地避免了查理·袁在属下面前继续丢面子,他宁愿换个场合来利用长官的失态获取利益,而不是在面对着僵尸时坐山观虎斗,“大家也看好了,我们没有办法确定他是不是被感染,所以我才在长官的命令下将他击毙。”

    说罢,伯顿不再犹豫,立即扣下了扳机。连续三发子弹击穿了那名亚裔美军士兵的脑壳,把他的头颅打得支离破碎,喷溅出的脑浆把周围的士兵们吓得连连后退,每个人都唯恐自己成为下一个被感染者。当他收起步枪并接着询问是否有人愿意收尸时,没有任何一个士兵愿意主动站出来。结果,彼得·伯顿不得不自己接下了这份工作,草率地将大体上还算完好的尸体放进箱子里,又命令几名士兵留在原地等候着可能前来接应他们的后续部队。

    还没真正进入疫区,风吹草动已经让美军士兵们受到了严重惊吓。在接下来的赶路过程中,尽管他们没有遭遇任何敌人,所受到的惊吓却并不比目睹一具具尸体爬起来时更少。每路过一处可疑的地点,众人便惊慌得难以自控,全靠勉强还能维持住的纪律性支撑他们前进而不是转头逃跑。

    队伍成了惊弓之鸟,作为指挥官的查理·袁难辞其咎。然而,比起认真重整队伍,丢了面子的查理·袁正陷入不知为何而产生的自我否定之中,他的消沉远胜于其他受到僵尸惊吓的士兵。伯顿看在眼里,心里乐开了花:只要查理·袁萎靡不振,他就是这些士兵的实际指挥官,谁也别想从他手中夺走这份权力。就算没有实际指挥大规模作战部队的经验,曾经身为美国陆军上校的伯顿还是更喜欢指挥他人而不是被别人驱使着到处打工。

    最终稳固了军心的却是他们同另一支友军的会合。沿着当时麦克尼尔南下调查的路线,伯顿撞见了正在巡逻的黎凡特旅卡车。他上前用流利的阿拉伯语问话,得知由黎凡特旅的指挥官伊德里斯(其实就是卡萨德本人)指挥的黎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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