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技术确实需要学一学。”岛田真司摩拳擦掌地走上前去,“说不定——”

    回应他的是一连串子弹,惊魂未定地跑回同伴们一侧的岛田真司果断地躲在门口,他可不想落得一个壮志未酬身先死的结局。

    卡萨德朝着岛田真司破口大骂,他已经见识到这个不省心的日本人给他添了多少乱子,可惜他不仅不能把对方丢在原地等死,还得尝试着利用对方的本事以解决迫在眉睫的危机。进入车间内的黎凡特旅士兵们各自占据了一个角落,向着安布雷拉雇佣兵们步步逼近。忙着捕捉僵尸的安布雷拉雇佣兵被打得猝不及防,这些士兵们本能地放弃了手边的工作并开始反击,不料被附近那些还在游荡的僵尸当成了新的目标,登时落入了受到两面夹击的窘境之中。躲在最后面的岛田真司偷偷摸摸地探出头寻找着地板上的死尸,他发现那些被捕获的僵尸都穿着伊拉克军队的军服,而头颅炸裂或是四肢折断、彻底死掉的可怜人都是信仰卫士团那些披着袍子就上阵的业余民兵。

    在这里,没有任何投机取巧的办法能够奏效。两支队伍之间展开了最原始的惨烈厮杀,而阻拦在双方之间的僵尸群则为这场战斗增添了许多不确定的色彩。一名黎凡特旅士兵正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掩体,然而他刚转移到自认为安全的地方,附近钻出来的僵尸就迫使他狼狈地逃离并在两秒钟之后葬身于敌人的枪口下。那夺取他性命的凶手也没有得到什么好下场,迅速向后撤退的安布雷拉雇佣兵不偏不倚地撞到了僵尸群之中,被饥饿而狂躁的众僵尸当即分而食之。

    场面变得无比混乱,纵使卡萨德三番五次地下令重整队伍、有条不紊地前进,手下能否有效地执行这些命令还是个未知数。有一部分黎凡特旅士兵被僵尸群围困在车间的一个角落里,他们只能居高临下地向着每一个逼近的僵尸射击却没法冲出重围。面对着受困的战友们,卡萨德不仅无法前去搭救他们,反而还要告诉同伴们严肃地对待每一具尸体,包括自己人的。

    “那么我们不如重新组织自杀部队。”一名大约四十岁的黎凡特旅士兵向着卡萨德提议,“这是最保险的办法,自杀部队的成员都会被炸得尸骨无存,不可能在生命垂危之际由于被感染而重新爬起来同生前的战友为敌。”

    “那我们和信仰卫士团还有什么区别?”卡萨德瞪了对方一眼,吓得这名老兵马上撤回了提议,“……哪怕为了解决迫在眉睫的危险也不能这么做,不然我们就会变得依赖这种毒药。”

    岛田真司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这一幕,他其实原本对阿拉伯人没有任何兴趣,那是一个同东亚和太平洋完全缺乏交集的群体。不过,在这些人身上,哪怕是在这位从各种意义上来讲都有些离经叛道的卡萨德身上,他看到了一种与众不同的魅力。那不同于麦克尼尔对信条的坚守和严苛的自我约束,不同于伯顿的纵欲狂欢或是舒勒的绝对理性……藏在这深处的东西需要他花费更多的时间去挖掘,而岛田真司目前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他有数不清的日子同这些和他来自相同平行世界的人们并肩作战。

    又丢下了几具尸体后,安布雷拉雇佣兵们狼狈不堪地撤出了车间,把这里留给了黎凡特旅士兵们和僵尸群。外面传来了一连串的爆炸声,但忙着清理车间的卡萨德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关注外面发生的事情。敌人给他们出了一个难题,而且他不认为自己的部队能毫发无损地穿过遍布僵尸的区域。虽然敌人已经撤离,士兵们还在坚守着原来的岗位,只不过目标换成了正将注意力转向他们的那些僵尸。

    出于对敌人行动方式的好奇,卡萨德只要求手下攻击那些还能自由活动的僵尸。他采纳了岛田真司的意见,决定将被敌人抓捕的僵尸从中区分开来。

    “他们并不攻击穿着伊拉克军服的僵尸。”岛田真司终于能够确定自己的结论,“……信仰卫士团的人就倒霉了。”

    “也许我们可以把这些已经被他们控制住的僵尸带走,并将其作为重要证据出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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