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AS机甲的单分子切割刀在墙壁上留下的痕迹吗?”他用左手拿着照片,右手扶住眼镜,“好吧,我承认自己现在还没看出来它有什么含义。”

    照片上总共有四个图案:第一排从左到右分别是一个叉号和一个圆圈符号,第二排的图案从左到右的顺序则同第一排完全相反。仅凭这个奇怪的构图,岛田真司什么都看不出来,他也难以想象麦克尼尔怎能被这么简单的东西驱使着制定更加危险的计划。那个大胆的袭击行动的经过至今还是他的噩梦,若不是吉欧特隆公司的雇佣兵在最后一刻赶到了现场,包括岛田真司和卡萨德在内的所有黎凡特旅一方人员都会成为安布雷拉的枪下亡魂。

    图案本身被刻在了侯赛因空军基地的地下秘密设施中,这是后来麦克尼尔对舒勒转述的。然而,那座设施已经伴随着安布雷拉AS机甲的自爆而被彻底摧毁,现在舒勒就算想要返回现场仔细地观察图案也没机会了,他只能反复研究麦克尼尔用AS机甲拍摄下的且侥幸未受到严重损坏的图像资料,而这终究不是他的强项。把照片交给其他人?不,那从来都不是舒勒的备用选项,他宁可自己继续冥思苦想也不能将他们共同的秘密暴露给不怎么值得信任的外人。

    “你不用担心他。”岛田真司彻底放弃了,他将照片还给舒勒,没忘了安慰整个团队中最早和麦克尼尔并肩作战的学者,“那家伙……是那种无论遇到什么困境都能努力活下去的人物,我从他身上看到了那种旺盛的斗志。就算哪一天咱们都遭遇了意外,他也还会继续战斗下去。”

    舒勒木然地点了点头,挥手把岛田真司打发走,自己把照片揣进大衣口袋里,也打算离开办公室到外面去监督其他人的工作。他不能表现出更多的慌乱,那只会让敌人开怀大笑……但是,他们现在又有几成胜算呢?看似巧妙的反击策略被敌人打中了要害,结果让所有人都陷入了自身难保的窘境之中。舒勒需要为人员的失踪负责,黎凡特旅则必须解释他们是怎么牵扯进入那场混战的。

    当然,还有从安巴尔省北方疫区返回后就变得异常沉默的伯顿,他恐怕也在这个过程中承受了难以想象的压力。

    麦克尼尔下落不明,可这没法给其他人的生活带来任何影响。莫说是他失踪了,就算他死了,别人的日子也要照常过下去。多一个人或是少一个人,不会在营地里造成什么惊天动地的影响,只有少数几个人还经常把麦克尼尔的名字放在嘴边。

    埃贡·舒勒板着脸走向机库,半路上又停下了。他不知道自己去那里要做什么。瞒着麦克尼尔搜集了足够数据的辅助AI、更先进的激光瞄准系统……这些都伴随着麦克尼尔的失踪而失去了价值。换个人也能使用这些装备,这倒是不假,但舒勒并不认为这里还有谁比麦克尼尔更能灵活地使用λ式驱动仪。尽管岛田真司上个星期还信誓旦旦地说λ式驱动仪的工作原理可以用心灵科技的部分理论来解释,舒勒只当对方在夸口胡说。

    有一个健硕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

    “舒勒博士,我们还不能休息。”彼得·伯顿顶着两个再明显不过的黑眼圈,他的模样相比上次同舒勒见面时又憔悴了不少,“……得回去继续工作才行。”

    “我们没有计划。”舒勒停下了返回的脚步,“没有计划,做再多工作也只是浪费时间。现有的工作还需维持下去,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等等,说不定我们可以换一个方向……”伯顿见舒勒已经打了退堂鼓,急得寒毛直竖。看在上帝的面子上,他刚从安巴尔省北部的疫区钻出来就听说麦克尼尔下落不明时的恐慌简直没人能够理解,而且更糟糕的是他还是从头到尾置身事外的唯一成员,“跟我来。”

    不像酷爱锻炼肌肉的岛田真司,舒勒那瘦竹竿一样的身体完全挡不住彼得·伯顿的怪力。没过多久,瘦削的瑞士光头学者就被伯顿拎到了机库附近,一路上他们没少迎来美军士兵和吉欧特隆雇员们的诧异目光。从来没人敢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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