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这又使得自认为错过了一个惊天大新闻的伯顿十分沮丧。

    “咳,我并不清楚这种宣传战术是否有效。”麦克尼尔喜上眉梢,“事情是这样的,米哈伊洛夫先生私下里搜集了一些能让我们指控和安布雷拉结为盟友的信仰卫士团着实是伊拉克人头号大敌的证据,现在我需要一个尽快把这些证据通过某种宣传手段散播到附近部落的方法。”

    “这简单,让卡萨德把他的战地教士集中起来,人手一份物证和一辆卡车。”伯顿的反应很快,虽然他不清楚米哈伊洛夫手里掌握了什么,但他相信这个曾经为安布雷拉服务的家伙也许偷偷留了一手,“速度够快的话,到第二天我们就可以看到附近的部落集体倒戈了。”

    “呃,问题就在这里。”米哈伊洛夫十分尴尬地指出了伯顿的失误,“物证只有一份。”他看了看两人,补充了一句:“而且,我还希望把它留着自己用呢。”

    “……那确实有点难。”伯顿察觉到其中必然有难言之隐,他这时候把事情捅破恐怕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可惜了,我们手边的设备非常有限。照我说,这么重要的证据呢,应该由米哈伊洛夫先生和懂阿拉伯语的翻译护送着前往各个部落……”他皱紧眉头,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但我们现在不可以让AS机甲部队受到半点削弱……”

    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僵局。几分钟后,麦克尼尔又咳嗽了两声,告诉两位同伴最好别把时间都花在冥思苦想上。说罢,他走出了临时搭建的棚子,准备到外面的阵地上视察黎凡特旅士兵们修筑防御工事的进度。伴随着阵地的前移,卡萨德的指挥部也跟着移动,最危险的时候他们离信仰卫士团的大股作战部队只有不到一千米的距离。战况瞬息万变,稍有闪失,他们就会承受无法想象的惨重损失。

    不过,哪怕是在最混乱的时代,商人和情报贩子也还是有利可图的,而且谁都绕不过这些人。望着那些引导着黎凡特旅士兵们从卡车上卸载货物的笑面虎,麦克尼尔的心里倏地冒出了一个堪称诡异的念头。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他回过头,郑重其事地对两人说道,“我们不必把这事包揽到自己身上,因为这里有更方便快捷而且愿意传播这些消息的信使。他们的心愿,不就是要看着局势越来越混乱吗?”

    麦克尼尔仍然定期向后方的舒勒和岛田真司传递消息,同时他会将删减后的报告也发送给作为直属上级的琼斯上尉。不过,他大可不必为泄密担心,别说琼斯上尉,就连舒勒和岛田真司都不一定能按时接收到最新的情报。对于通讯状况的恶化,美军内部有着种种不同的说法,最常见的观点则是安布雷拉目前正在对美军各类通讯卫星进行重点电子攻击。

    这些都不是琼斯上尉需要关心的问题:对美军来说,战争本身的结果只在于成本的多少,而胜利几乎是注定的。曾经在越南上演的失败不会重演,如今这个由合众国主宰的时代容不得任何异类的存在。

    直到现在,琼斯上尉仍然为自己的幸运而惊讶。伊拉克军的后方恰到好处地发生了混乱,这才使得协助伊拉克军作战的安布雷拉失去了浑水摸鱼的机会,不然这些混入伊拉克军内部的安布雷拉部队将会给美军带来更大的伤亡。不过,也许伊拉克军正是由于察觉到了所谓的库尔德军是由美军冒充才产生了忌惮、进而放缓了攻势;美军大概同样明白伊拉克军已经戳破了他们的伪装,然而双方仍然要装作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伴随着伊拉克军攻势的削弱,美军战线正面的压力迅速下降。对于美军来说,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另类胜利,他们用实际行动驳斥了那些声称美军只会借助先进武器装备和压倒性的全球军事基础设施优势作战的反对派、证明自己即便用稍显落后而低效的战术仍能稳住局势。

    伊拉克人的闹剧步入尾声,但琼斯上尉却越发真切地感受到了危机的来临。他在军队内摸爬滚打多年,熟悉美军的风气和规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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