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出对方的身份。破碎的长袍和头巾看上去十分眼熟,那不是生活在南北高加索的居民们应有的装束,即便其中相当一部分人和阿拉伯人有着共同的信仰。确切地说,这就是阿拉伯人自己的服饰。
“我大概知道信仰卫士团的部队转移到什么地方了。”麦克尼尔恍然大悟,“如果说信仰卫士团收编了北高加索的叛军,这事就显得合情合理了:安布雷拉自己在俄国境内算不得多么神通广大,真正为他们提供帮助的还是信仰卫士团以及那些同信仰卫士团结盟的武装组织。”
“就像GLA那样?”伯顿马上明白了麦克尼尔的意思,“不能低估他们的信仰在各项活动中扮演的角色……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周围的敌人太多,而我们又不可能只凭借AS机甲战斗。现在敌人已经知道我们来了,他们肯定不会只想着和我们正面对抗。如果把俄军或是别的什么东西引来这里能降低他们的防御压力,我想他们肯定会那么做的。”
两人商议了两分钟左右,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第三个人:斯捷潘·伊里奇·米哈伊洛夫既是俄罗斯人又曾经为安布雷拉工作,让他来处理这种局面,也许结果会朝着更有利于他们的方向转变。
“没问题。”米哈伊洛夫满口应允,“假如我们需要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分头行动,我会为你们对付信仰卫士团。至于安布雷拉,那还是交给你们吧,尤其进了他们的实验室还能生还的麦克尼尔。”
不知为何,麦克尼尔觉得米哈伊洛夫好像在诅咒他,但他又找不出证据。众人在此耽搁了几分钟后,不得不改换路线前进,这样一来他们总计需要走的路程又一次大大地延长了。麦克尼尔一直不想在抵达目的地之前就陷入混战中,那样一来先不说他们能否安全逃脱,光是安布雷拉再一次金蝉脱壳给他们带来的损失就难以估计。在麦克尼尔的催促下,驾驶卡车的司机们没命地向前狂奔,好几次险些翻车。
信仰卫士团吸收了北高加索各地宗教武装一事,虽然着实出乎麦克尼尔的预料,但也并非难以接受,GLA的例子已经向他说明了其中的缘由。不过,仅从这些现象来看,安布雷拉似乎有着把先前的合作伙伴快速抛弃的怪癖。无论是那些在失去利用价值后被病毒感染的雇佣兵,还是被无差别袭击的伊拉克军、信仰卫士团外围部落武装,再到如今莫名其妙被安布雷拉陷害的俄军,谁想要从与安布雷拉的合作中获益,谁就会最终将自己的利益连本带利全部吐出来。按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安布雷拉很快将会缺乏可用的盟友。
不,那不可能。逐利的本性将驱使着更多人如飞蛾扑火一般冲向安布雷拉的诱饵。
队伍行驶到一处谷地,麦克尼尔命令全体成员停下来休息,他要从后方的指挥部获得最新的情报以便了解爆发在北高加索的一系列冲突的最新动态。俄军早晚都要在北高加索动武的,但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开始进攻,若说背后没有同安布雷拉结盟的信仰卫士团暗中影响,大概也不现实。想必,只要那些已经听命于信仰卫士团的武装组织稍有行动,俄军就会马上出手,而再也无暇顾及安布雷拉的其他动作。
“舒勒,我需要知道吉欧特隆公司的态度。”麦克尼尔接通了坐镇库尔德斯坦的舒勒,“事先说好,如果他们仍然提出要活捉敌方首脑人物或夺取重要物资、技术资料这种不切实际的要求,我是绝对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执行命令的。”
“……被你说中了。”舒勒的大光头被照明灯晃得有些刺眼,“你自己也说了,这要求很不切合实际,但那就是他们想要的:安布雷拉的一切都必须被吉欧特隆公司吞下去。”
“又想提出更高的要求又不想提高投入的总成本,这不是做白日梦吗?”麦克尼尔没好气地抱怨着,“……我会灵活处理的,这事不用你来操心。注意对战场进行持续监控,我知道你发明的那种新型雷达能无视敌人的电磁迷彩系统。不管怎么说,我会尽力完成他们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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