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尚的思绪飞离了战场片刻。他不必如此瞻前顾后,现在正是向安布雷拉造反的大好时机。有这架AS机甲在手,附近的信仰卫士团作战部队和安布雷拉雇佣兵们都无法抵挡他的进攻,到时候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打乱战局并返回基地附近配合麦克尼尔的攻势。

    这还不够。不到尘埃落定的时候,他不能明确地表态。只有当安布雷拉完全将求生的希望拴在了他身上的时候,他的背叛才会更有价值,哪怕那会被美军理解为见势不妙就临阵倒戈的懦夫之举。唯一的问题是,像威斯克那样狡猾的人物不大可能不留备用方案,因此博尚并不觉得自己能够等待到安布雷拉山穷水尽的时候。

    博尚的猖狂态度激怒了米哈伊洛夫。仍在逃命的俄罗斯人用上了他所能想象出的一切辱骂来痛斥博尚的无耻行为,而博尚并不介意顺带把这些内容播放给附近的安布雷拉雇佣兵们。这些被安布雷拉的承诺扭曲了认知的家伙不是他目前最大的敌人,一向彬彬有礼而且很在乎他人看法的法兰西绅士还不想过早地败坏自己的形象。

    眼见米哈伊洛夫全无还手之力,博尚悄悄地放空了自己的大脑,也放松了对λ式驱动仪的控制。他为自己仍能保持清醒而惊讶,这不是他自己的幸运,而是T病毒的功劳。想必麦克尼尔会有更多的收获,但那已经超出了博尚的负责范围,而且他愿意放心地将另一处重要战场托付给那个永远不会被打倒的男人。

    象征性地通过扬声器嘲笑着米哈伊洛夫的狼狈后,博尚作势要去救援附近正在被俄军围攻的信仰卫士团,飘然而去,留给了米哈伊洛夫满地信仰卫士团士兵的尸体和一群无法自行脱身的美军AS机甲驾驶员。

    斯捷潘·伊里奇·米哈伊洛夫见敌人走远了,先向后方支援中心求救,要求美军和吉欧特隆公司尽量迅速地将支援部队投送到战场上。他补充说,由于跟他一同前来的大部分AS机甲驾驶员都被困在废墟和AS机甲残骸里,因此他们等同被围困在信仰卫士团的一处旧营地附近,而那些丧心病狂的萨拉菲战士随时可能从前线折返回来并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麦克尼尔,你的情况怎么样?”米哈伊洛夫本来可以干脆利落的逃跑,但他深知自己把这么多美军AS机甲驾驶员扔在原地等死的后果,恐惧促使他尽忠职守,“我们遇到了安布雷拉的第四代AS机甲,现在我方已经溃败……”

    麦克尼尔没有回答,从米哈伊洛夫的耳机里传来的是一连串的枪响和接连不断的吼叫声。枪声响了足足有一分钟才停下,近距离地享受了一番高功率耳语的米哈伊洛夫只觉得耳朵都快被震聋了。他声嘶力竭地向着话筒吼叫着,希望安然无恙的麦克尼尔能够及时地以同样沙哑的大嗓门喊回来。

    “听上去,他们好像搞砸了。”伯顿踢开倒毙前方的一具僵尸,用左手调整着探照灯的方向,“这就是我觉得最糟糕的事情……说不定博尚会因此被我军送进关塔那摩。”

    “你知道,每年因为把伴侣的手机号保存为【关塔那摩】而决定离婚的美国人很多。”麦克尼尔无伤大雅地开着玩笑,“不如说,博尚断绝了他临阵倒戈的可能性。至于这一切都结束后我们该怎么为博尚安排一个体面的收场,那就要靠我们用自己的信誉乃至生命去为他担保、向吉欧特隆公司的大人物们求情了。”说着,他重新接通了通讯频道,“……一切正常,米哈伊洛夫先生。”

    直呼其名在激烈的战斗中可能是致命的:延误的时间每多一秒,失败的可能性就多出一分。然而,同样对自己的能力有着信心的麦克尼尔和米哈伊洛夫都不受这种规矩的制约,尽管双方出于不同的理由而选择了称呼战友们的名字。

    用麦克尼尔的话来说,他想要更多地记住那些曾经和他一同浴血奋战的人们。

    “我这一辈子总共拿过四次GDI荣誉勋章,但没有哪一次是让我很满意的。”麦克尼尔边往前探索边和伯顿聊着天,他的危机感和神乎其神的直觉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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