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张,可他们下来之后和我们一样……没什么区别。”
实话实说,伯顿很少在夜店里谈生意或是政治,他更愿意把那些问题留到谈判桌上。享乐和工作该泾渭分明,这是他的其中一条规矩,尽管他也不是那么严格地遵守它。第一天冒充商人陪这些罗马尼亚人到夜店时,伯顿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谈最近的问题,反而是本地的罗马尼亚商人纷纷痛骂丹·巴尔博亚努煽动起的暴力影响力了他们的生意。其中一名商人言之凿凿地说,只要能赚钱,没人在乎客户究竟是罗马尼亚人还是阿拉伯人,哪怕是食尸鬼都无所谓。
有了这些不怎么守规矩的【同行】当表率,伯顿也很快地学会了在夜店里谈生意的技巧。他没有中年人的生活经历,毕竟他没到五十岁就随着EU的大坝一起上天了,现在他所使用的一切经验都来自团队中的其他战友。误以为中老年人缺乏欲望,恐怕是人世间最大的误会之一了。那些有心无力的家伙更希望用其他方式彰显自己的控制力、支配力,大谈生意和国事也是其中一种。
……到这时,伯顿似乎明白麦克尼尔的【信仰】源自何方了。
“老一辈人总说单身的家伙脾气古怪,看来也不是全无道理。”伯顿不怀好意地笑着。
别人在享受,伯顿却是在执行任务。其他男男女女的眼睛都锁定在自己选定的猎物上,只有他得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这样的生活要是再持续下去,恐怕连他自己都会怀疑自己的真实兴趣。
第二天早上,彼得·伯顿拖着略有疲倦的身躯返回住处。麦克尼尔不在,听不到熟悉的嘲讽的伯顿不禁有些失落。他跑回卧室躺了整整一个下午,还是没有等到麦克尼尔,只得给麦克尼尔打了个电话。原来,罗马尼亚打击食尸鬼犯罪总局中有些探员怀疑巴尔博亚努是被食尸鬼所杀(虽然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而麦克尼尔还不希望罗马尼亚人这么快地找到突破口。
“我在和杰莱里喝咖啡,稍晚些回来。”麦克尼尔那一头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嘈杂,“有什么事可以回去再说。”
彼得·伯顿不想打扰麦克尼尔,自己躲在屋子里研究新的计划。晚上八点多,披着外套的麦克尼尔开着另一辆轿车回来,一进门就急切地向伯顿追问最新进展。伯顿不紧不慢地说,尽管塞巴努掩饰得很好,他还是找到了些看上去有些可疑的细节。比如说,伯纳德·塞巴努总是戴着一块奇怪的手表,无论何时都不会摘下来,而那手表上显示的也并不是当前的时间。
“难道还能是RC细胞系数不成?”麦克尼尔感到有些好笑,他拿过伯顿放在桌子上的甜甜圈,咬下来一大块,“我听说过有些大食尸鬼——例如德拉贡内斯库这样的——可以通过自我训练来让RC细胞系数出现大幅度的波动、逃避检测。这听起来就像是东亚人僧侣的修行一样。”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伯顿很权威地伸出右手食指来回晃着,“我事后专门找时间和那些热情地服务我们的女人和男人聊了聊,其中一个女人向我抱怨说她差点把自己的牙弄崩。”说到这里,伯顿不由得也笑了,“哎呀,世界真奇妙,这食尸鬼的皮肤就跟某些……什么什么流体一样,你去轻轻地抚摸和触碰是感觉不到差异的,可你用刀子刺、用牙咬,那就截然不同了!”
“非牛顿流体。”麦克尼尔纠正道,“岛田给你普及常识的时候你肯定打瞌睡了。”
“好,我记住了。喂,牛顿是谁来着?”伯顿好奇地问道。
麦克尼尔愣了半晌,蹲下来用遛狗的口气饶有兴趣地反问道:
“先别提这个。伙计,澳大利亚在哪?”
“行了,我知道奥地利在欧洲而澳大利亚在太平洋以南。”伯顿没好气地叹了一口气,“……是那个被苹果砸了的家伙吧?我记住这些也没有用啊,毕竟我们需要的是工具又不是原理。原理呢,是归舒勒和岛田这样的聪明人去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