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很有用。”阿达尔贝特哈哈大笑,“只不过,这种手段在欧洲那边派不上用场。他的对手比他更擅长这些做法,而总督阁下如果早几年学会,也不至于被别人从欧洲赶出来了。”

    这样一来,按阿达尔贝特的看法,他的父亲得罪了别人并被那些讼棍动用不光彩的手段旁敲侧击,才不得以逃到了非洲。来到非洲之后,痛定思痛的赫尔佐格总督终于意识到只有拿出和敌人同样的办法才能和他们对抗。

    老赫尔佐格同样喜欢那些具有收藏价值的古董,而出身行伍的阿达尔贝特看不上那些只会引诱他人堕落的器物。在赫尔佐格少校眼中,再值钱的东方花瓶也不过是个花瓶,其他收藏品和奢侈品同理。麦克尼尔主动提出要从自己运回EU的收藏品中挑出几件送给阿达尔贝特,被少校本人拒绝了。少校说,他不缺钱,没兴趣鼓捣那些不经用的破烂。

    “这就是您没法混进上流社会的原因。”麦克尼尔取笑对方。

    “我宁愿当个普通人,这样也好尝一尝做人而不是做鬼的感觉。”

    告别了阿达尔贝特后,麦克尼尔就和他的几名土著助手去发放抚恤金了。他们的工作是挨家挨户找到那些死者的家属,然后以尽可能安抚家属的语气告知对方事实,并劝说对方接受抚恤金后不要声张——至少最近不要声张。南非目前的舆论对赫尔佐格的统治十分不利,甚至把这位老奸巨猾的总督逼到了被迫使用言论管制的地步,麦克尼尔不敢想象罗德西亚的一系列事件被曝光后公众会作出何等反应。

    一行人轻松地走在大街上,模样和那些赶去上班的办公族没什么差异。

    “记着,不要说那种能引起对方反感或悲伤的话。”麦克尼尔小声嘱咐这些工作人员,“只管顺着对方的意思说话,其他问题轮不到我们处理,那是总督府的工作。”

    十几万欧元买一条命似乎很划算,连麦克尼尔自己都这么认为。单从性价比来看,雇佣兵这种职业不仅没有自由,而且风险极高,许多人获得的收益和其承担的风险完全不成比例。如果给麦克尼尔一个机会,他也会这么做的。能用金钱搞定的事情往往是最简单的,那些无法用钱来解决的问题才是真正致命的麻烦。

    他们根据事先留下的地址来到了一栋独立住宅附近。麦克尼尔和土著助手们走进花园,看到旁边的草坪上正停着一部割草机。他大胆地走向大门,按响了门铃。不久之后,就有一位中等身材的老太太打开了门,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些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迈克尔·麦克尼尔径直走进屋子,让后面的四名黑人跟随他进入,然后向着不知所措的老太太敬礼:

    “您好,女士,我是南非总督府的代表。您的儿子已经不幸在罗德西亚的一次军事行动中遇难,我代表总督府和退伍军人事务处、残疾人救济署向……”

    麦克尼尔内心紧张得要命,他事先考虑到了一切可能性,哪怕受害者家属冲上来将他暴打一顿也是理所应当的。然而,当他连珠炮似的念完了准备好的台词后,只见老太太两眼一翻,一声不响地倒在了地上。众人大骇,各自凑上前去观察,同时有人拨打了急救电话。

    麦克尼尔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四名黑人助理在那里忙前忙后。

    “我做错了什么?”他像傻子一样问站在他身旁正拨打电话的黑人男子。

    “您什么也没做错,老爷。”助理耸了耸肩,“我们见过好几次了……家属可能是受到惊吓,当场就昏厥过去。别担心,这不是您的责任,也许我们会在善后工作上浪费很多时间,但也许他们不会把消息透露出去。”

    救护车总是姗姗来迟,好在这一次来得不算太晚。五分钟之后,迅速赶到现场的救护车把昏过去的老太太送走了,留下失魂落魄的麦克尼尔和他的助理们接受调查。好在他们有总督的保护,得以洗清入室抢劫的嫌疑。经历了这一番变故后,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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