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响起了几个响亮的声音,“整合运动损害了宪政,我们必须得把他们赶下来。”

    “说得好!”坐在斯塔弗罗斯身旁的奥利维拉中校笑了笑,得意地看了斯塔弗罗斯一眼。他选中了刚才声音最大的士兵,也是跟随他一同北逃的同伴,让那人向周围的起义军士兵们介绍一下自己,“士兵,你叫什么名字?”

    “罗德里格斯,长官!”

    头顶发亮的希腊人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身旁这几位被安排来一起做宣传的军官。他更愿意让原本就属于第四骑兵团的军官来担任他所说的作战任务代表而不是把从圣保罗逃出来的人安排在这些岗位上,后一种做法不仅会加重原联邦军和原圣保罗公共安全部队之间的对抗,还可能让他所提出的设想起到完全相反的结果。不过,在这些军官成功地证明自己的无能和失职之前,他都不会公开地表明自己的态度,那应该是麦克尼尔的工作才对。

    “你说的很对,二等技术兵罗德里格斯先生。”斯塔弗罗斯笑着向那位他新认识的战友打了招呼,同时心里暗说这家伙参军之前应该先把近视治好,“……整合运动损害了宪政,所以他们必须被消灭。那么,为什么这一点就足以构成我们和他们对抗的理由呢?”

    “因为他们会像过去的皇帝和国王那样让我们当奴隶,这是明摆着的。”奥利维拉中校插话说道,“而且他们的实际行动也证明他们要这样做。”

    “长官,假设整合运动没有这么做呢?”斯塔弗罗斯轻飘飘的一句反问让议论着的士兵们突然安静下来了,他们保持着沉默,免得漏掉希腊人的发言,“您听说过发生在里约热内卢的事情了吗?不久前被整合运动血洗的城市,如今正因为各项新规的实施而欢欣鼓舞……”

    这确实把奥利维拉中校问住了。去过前线也当过后方参谋的原公共安全部队军官静下心来想了想,他意识到敌人的策略确实有了一些改变——致力于在过去的两年间不断打压各州、剥夺各州自治权的整合运动已经掌握了足够的权力,以至于它可以在联邦的实际控制区任意地行事(只要不和联邦军的利益发生严重冲突的话)。虽说整合运动仍在残暴地消灭它的反对者,风向的变化已经是肉眼可见的,而且刚刚陷落的圣保罗遭受的破坏也远远不如预期,据说有整合运动领袖在城市陷落前严令禁止其民兵和联邦军大肆报复起义军和当地平民。

    “呃,虽然他们确实有了些改变,可这些是不可控的。”刚才发言的罗德里格斯起了好胜心,“我们也没有办法去预测或是监督他们,况且整合运动在内部也只讲究服从。”

    “没错。各位,这是我在希腊选择反对国王的原因之一。哪怕那家伙没有在德国人打进来的时候逃跑并私下勾结德国人,我也一样要反对他。”斯塔弗罗斯点了点头,这时他倒觉得这个近视的士兵看上去像是有一定学识的大学毕业生了,“因为我希望能掌握我的命运,或者是我的生活,而不是只能接受他给我安排的一切。你们当中也许有人认为自己可以在整合运动治下拥有更多的选择权——在做出这么乐观的判断之前,先考虑一下自己的结论是否正确……”

    斯塔弗罗斯喜欢这种议论,他把不同观点的交流碰撞视为一种从古希腊延续下来的光荣传统。若要把这些士兵打造成为坚定的战士,就得让他们自行体会到坚持战斗的必要性,并且让他们相信为了保住性命而放下武器很可能会换来前景比现在更为悲观的未来。

    尖锐短促的哨声响起,结束了刚开始没多久的议论。并不盼望着能在短时间内就给士兵们带来什么改变的斯塔弗罗斯一面和奥利维拉中校总结着他们从和士兵的交谈中发现的问题,一面赶去集合。此地不宜久留,敌人随时会赶来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从逃出圣保罗开始,第二步兵师就不得不在圣保罗州北方各地之间转战。军官和士兵们不敢轻易地靠近附近的村庄,生怕里面的村民一怒之下去找敌军通风报信。此前起义军在弹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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