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无能。然而,一想到舒勒所说的那些风险,岛田真司的勇气又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时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以前两次遭遇性命之忧时是怎么坚持下去的。
餐厅里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另有其他几名顾客。这些人的打扮都不太体面,有些人的脸上还挂着污渍,不过跟同样不怎么体面的老板和侍者比起来,顾客的不体面反而没那么重要了。长时间的物资短缺让饥饿成为了令许多圣保罗市民印象深刻的教训,这些教训也许能够提醒他们日后离类似的事情远些为好。有几名顾客看到了舒勒右臂上佩戴的整合运动袖套,便忽然大声地谈论起最近的事情,言语之间也没什么逻辑。
市民的热情有多少倾泻给了起义军,如今就有多少奉献给了整合运动,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因重新获得了充足的食物而对整合运动感恩戴德的市民们有时会在角落里议论着整合运动发生的那些令人惊喜的变化,同样的议论也出现在了餐厅中,而且也许是餐厅的经营者所乐见的,那总比某些仍然支持起义的市民大放厥词地搅了他的生意要好得多了。
想象中的大规模抵抗没有发生,第二次起义也没有出现。起初有些人跟着岛田真司一同被逮捕并在随后被处决,在那之后一切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了常态。坐在宽敞明亮的餐厅里,身体上铭记着那几个暗无天日的日子给他带来的伤痛的岛田真司品尝着烤糊的牛排,心中感慨万千。心灵科技终究在以某种强硬的方式改变人的思维,有些人不靠它就能做到同样的事情,而且更隐蔽。
“感觉到了吗?”舒勒停下了手中的刀叉,他抬起头看着岛田真司,想从对方那呆滞的目光中看出些什么,“这座城市。”
“恢复了以前的活力,正在快速地摆脱战争带来的恶劣影响。”岛田真司稍加思索,平静地说着他对今日的圣保罗的印象,“即使存在观点和立场上的种种分歧,我还是要承认他们的能力确实出众。不过,能力强悍的团体若是打定主意去做某些事,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制止的。”
“那不用你我来担心,这边有美国呢。”舒勒笑了,他那看起来更加硕大的光头闪着照明灯映射出的光亮,“就算一切发展到了最差的局面,也还有美国佬可以给我们提供保险、不让局势进一步恶化。说起来,你应该也感受到这个平行世界和我们的世界之间的区别了,某些因素明明可以带来更早且更大的变化,可世界历史的重大分歧却还是仅发生在最近二十年之内。如同你们日本的皇帝莫名其妙地身体健康一样,我国的NSDAP似乎因为领袖去上建筑学院了而不成气候。”
“那家伙不是要去美术学院吗?”岛田真司挑起眉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怎么去建筑学院了?对了,既然他也是奥地利人,那么——”
“我没有找到和埃瑟林元帅有关的记录。”舒勒摇了摇头,又从餐盘中挑起了一块牛肉,“麦克尼尔在1号平行世界试图寻找他的亲生父母,但最终什么都没有找到。先前他在7号平行世界目击到了和我们在4号平行世界遇见过的9S相似度高达90%的人,并且判断我们可以找到那些【熟悉的人】……”彻底秃头的德意志学者喝了一口柠檬汁,那酸味刺激得他食欲大振,“……但他显然想错了。既然和我们完全一样的个体会在平行世界出现在完全不同的时代,那么他就永远不要指望能找到那些老熟人。”
大概是李林为他们排除了某些不必要的影响吧,岛田真司这样想着。他也会用类似的方法帮助进入了研究设施的实验品排除那些可能影响他们成为合格的超能力突击队战士的因素,唯独有那么一次他因为实验品的天赋而犹豫了,而那次的犹豫日后被证明对他而言是致命的。这一切让他无比后悔,可他即便把一切重来一遍,还是要做出相同的决定。
“那么,为什么宇治孝康会长得和长间晋三一模一样?”岛田真司吃完了餐盘里的牛排,用餐巾擦了擦嘴,“他显然不会知道长间晋三是谁,不然他就不会问我了。但是,世上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