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没有λ式驱动仪。”岛田真司让舒勒别去看那些已经被抛弃的可怜装置,他领着同伴来到了自己的最新作品前方,那是一台看上去活像是巨型绞肉机的设备,“麦克尼尔以前和我说过,在2047年的SCRIN第一次入侵结束之后,有许多图谋不轨的家伙贪图其能够适应泰伯利亚的特性,并阴谋制造出人类和SCRIN的混血怪物。虽然那些实验据说都失败了,我想我也许可以通过类似的方式——你还记得那个【库因克斯】改造实验吗?实在没进展的话,我就得试试用魔法师来制造魔法师了。”

    这些研究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伴随着一些损失,早期研究放射性的先贤是如此,研究核武器的开拓者们也是如此。舒勒并不在意损失,只活了六十多岁的他相比那些高寿的同行们而言无疑是用实行行动证明了自己愿成为发现真理过程中的代价,但那些无意义的损失就另当别论了。即便站在这已经被清洗得干干净净的装置前,舒勒仍然能够闻到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他知道这里又有许多人毫无意义地付出了代价。

    那并不划算。

    “这个方案不具备持续发展的潜力,岛田。”舒勒想了许久,还是不留情面地指出了岛田真司的失误,“使用魔法师制造魔法师,也就是用那些侥幸训练成功的魔法师来培育出下一批魔法师……我并没有进行相关研究,所以我也不好轻易下判断,但我倾向于认为每一代魔法师都会比上一代更弱一些,直到被削弱得和常人毫无区别。”

    “所以,一旦我采用这个方案,如何确保子代魔法师能比得上亲代——听起来简直是育种工作——就会成为另一个难题,而且我还并不清楚单纯地进行身体部位的移植能否达到预期效果。”已经受到了不少挫折的岛田真司索性把心态放平,他可以心平气和地接受自己的失败,“但总是要试一试的。不去尝试,仅在构思阶段就瞻前顾后的话,始终是得不到结果的。”

    “我有一个主意,不知道能否帮到你。”舒勒从那台绞肉机前返回,他那冒着汗珠的光头和同样被打湿的眼镜暴露了他心态的浮躁,“比起用魔法师来制造魔法师,也许还有另一个方案可以让你避免陷入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困境。”

    “请讲。”

    “用恶魔制造魔法师。”

    岛田真司哆嗦了一下,他迟疑不定地低下头思考了好一阵,又在房间里绕着仪器散步,那紧锁的眉头奇迹般地和墙壁上绽开的裂缝形成了共鸣。

    “我说的话可能很外行——”

    “不,不,不。你让我想一想,我要想一想。”岛田真司仍然眉头紧皱,他全神贯注地思考着舒勒所提出的建议的可行性,仿佛全然忘记了背后的风险和恶魔对人类所意味着的灾难。开辟一条新道路的诱惑胜过了一切,此刻的岛田真司无比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刚听到舒勒的建议时没有直接出言反驳便已经是犯下了大错,他也不介意多犯些错误,只要能得到圆满的结果就好,“这确实是个办法……它是个办法。”

    两人都没有考虑去哪里找来供他们研究的恶魔以及该怎样控制那些恶魔,那反而是次要问题了。某个似乎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徘徊在他们身旁的挑战者也许能够为他们解决大部分难题,甚至还有可能积极地推着他们向前迈出下一步。至于利用危害人类文明的超自然怪物这种事,对舒勒和岛田真司不会造成任何心理压力,他们又不是存心要害别人的险恶之徒。

    由于事关重大,舒勒声明自己需要回去做些调查,免得好心办了坏事。岛田真司表示理解,他把舒勒送到研究所门口,正赶上有几名士兵拖着尸体出门。见这些士兵们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一具尸体拖出研究所大门,十分不满的舒勒叫住了其中一名士兵,并告诉对方下次记得和研究所里的炊事兵仔细研究该怎么处理这些废料而不是不假思索地直接将其丢掉。

    离开研究所后,埃贡·舒勒开着整合运动给他配的轿车返回里约热内卢。他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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