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皇帝是一个生活十分简朴的人。”白头发最少的那名教授站起来给出了一个合理的答复,“据说他当年还是平民的时候,因为失业而险些丢了性命。他做皇帝后,曾经下令禁止制造这种装饰性大于实用性的东西。”

    “我懂了,也就是说这是稀有产品。”赫尔佐格总督得意地拍了拍手,“很好,它有资格在我家当个花瓶。”

    说完,总督便要在一旁等候的工人将花瓶搬走。然而,出现在这些工人身旁的身影让总督愣住了。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的迈克尔·麦克尼尔卷起袖子,跟其他工人一起抬起了花瓶。几秒钟之后,气喘吁吁的管家从外面跑了进来,嘴里不住地喊着:

    “老爷,我没拦住他——”

    “算了,来了就是客人。”

    麦克尼尔和工人们将花瓶放在一个角落里,然后拍掉身上的灰尘,转身走向赫尔佐格总督。他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见赫尔佐格总督压根不想见他,于是自作主张地冲破了拦截,直接找到总督本人。他相信赫尔佐格总督是个守规矩的体面人,只要麦克尼尔和总督见了面,总督没有理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赶走。

    果然,总督不仅没有发火,而且还笑逐颜开地向着面面相觑的三名教授介绍麦克尼尔:

    “他就是我的那位朋友,这些古董都是他从国外带回来的。”

    麦克尼尔大为窘迫,这回他成了地道的文物贩子。看着这三名围着自己问个不停的老教授,麦克尼尔只感到头疼。他哪里懂什么文物?尽管当时他从布雷斯高公爵的那些酒肉朋友口中得到了一些关于这批文物的情报,但他终究是个外行人。好不容易摆脱了专家们的纠缠后,麦克尼尔步履蹒跚地走向正在一旁看热闹的总督,打算和他说说北方的乱局。

    总督递给麦克尼尔一杯红茶,他自己则举起了装满咖啡的杯子。

    “我没心思听坏消息,坏消息已经够多了。”赫尔佐格总督隔着黑框眼镜注视着麦克尼尔,“这种事情没必要向我报告……那样我们只是在浪费时间。”

    “我不知道您是在为什么大计划做准备,还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控制局势。”麦克尼尔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迫切地需要得到总督本人的指示,这样他才能打着总督的旗号去为消除混乱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南非是赫尔佐格的家园,没有人会想要刻意地毁掉自己的家乡。

    总督放下见底的茶杯,略微眯上的眼睛中透着疑惑。

    “麦克尼尔先生,我们没有能力同时处理这么多敌人。”总督回答道,“我要确保一部分敌人暂时按兵不动或至少没有能力立刻威胁我们。就在昨天晚上,我接到的秘密通信让我坚定了我的观点:我亲爱的同胞们,那些阿非利加布里塔尼亚人,他们才是南非真正的祸害。为了能够集中全部力量消灭这些危害共和国联盟的蠹虫,我得想办法让巴黎那些尸位素餐的老爷和本地那些闹心的土著没机会兴风作浪。”

    麦克尼尔的内心掀起了轩然大波。他一直认为赫尔佐格总督代表着南非的阿非利加布里塔尼亚人,但总督方才的一番言论已然推翻了这个观点。赫尔佐格在政坛上唯一的支持者只有他的同胞,如果他想借着这个机会博取土著的好感,恐怕会落得人财两空的结局。

    总督从身旁的纸箱中拿出一个包装,费劲地将它拆开,露出了里面的邮票。

    “他们说,如果我依旧坚定地站在他们一边,他们会让我成为新建立的阿非利加布里塔尼亚自治共和国的首脑。”总督咧开嘴笑了,“一群白痴。我已经是EU任命的南非总督,我的权力还用得着他们来赋予?”

    “阁下,如果巴黎允许阿非利加布里塔尼亚人建立自治共和国,他们很有可能选择脱离联盟并转而投靠布里塔尼亚帝国。”麦克尼尔马不停蹄地说出了他的推测,这是他对阿非利加布里塔尼亚人的社会经过长期观察和总结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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