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和平即将到来的征兆:联邦军的北上意味着米纳斯吉拉斯首府贝洛奥里藏特在经历了两个星期的大规模围攻之后终于陷落,而之前北方共和军对起义军正式地位的承认以及那番关于建立同盟的声明只不过是在判断起义军已彻底无法形成威胁后补发的死亡证明书罢了。未能意识到这些的士兵们有时会记起那场持续数年的【世界大战】,他们悲观地把自己代入了欧洲人的视角。

    防守车站的联邦军指挥官们希望能够让友军在赶赴新战场的第一天尽可能地满意,为此他们决定把看守车站的士兵们培训成为一支专业的迎宾团队。不必说,此举让部分战斗意志旺盛的新兵和老兵都十分不满,但那些为不必投入日常训练而窃喜的士兵们则全心全意地支持长官的决定。直到最后一辆载着友军的列车抵达之前,他们都可以借此保持着相对宽松的生活状态,被长官训斥也总比被直接扔到战壕里好得多。

    远处传来的汽笛声惊醒了还沉浸在梦中的士兵们,忙于训斥下属的长官匆忙地放弃了自己的爱好、组织士兵们在站台上摆出用来迎接友军的阵势。无论来的是联邦军还是州军——哪怕是一度叛乱的南里奥格兰德旅或圣保罗公共安全部队——这些士兵们都要照常迎接为巴西恢复稳定秩序而战的友军,整合运动所承诺的光辉未来全都指望这些英勇的士兵们了。

    火车由远及近,在接近车站时放慢了速度,缓缓驶入站台。紧张的乐队开始演奏进行曲,他们当中只有一个是真正的原军乐队成员,剩下的都是被临时拉来充数的普通士兵。这拼凑起来的乐队表演起来却也有声有色,两分钟之后居然仍未走调,那时第一名露面的军官已经出现在了其中一节车厢的车门口并向着战友们热烈地打招呼。

    全副武装的士兵们逐一离开火车,来到站台上列队。那几名穿着联邦军制服的军官则和指挥着迎宾队伍的同事攀谈着,气氛十分地融洽。沉浸在接待友军的美好氛围中的迎宾联邦军士兵们忽然听到一声哨响,转眼间只见已经来到站台上的一百多名士兵纷纷用手中的各类枪械对准了自己,他们的长官也已经被突然从人群中钻出的士兵按倒在地。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被制服的军官们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仍然徒劳地喊叫着,“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四处张望的军官们在人群中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们认得那人,认得那张看上去有些憨厚又滑稽的脸,认得这位数次出现在报纸上而且被【击毙】过数次的敌军将领。原联邦军第二步兵师直属的第四骑兵团团长古斯塔沃·苏亚雷斯·卡尔多苏上校,跟随其师长布拉加中将一同叛国造反,数月来在战场上给联邦军带来了无数心理阴影。先前第一步兵师声称已将此人在帕拉伊巴河谷击毙,后又有南里奥格兰德军声称在库里奇巴将其击毙、第十步兵团声称在雅里努将其击毙……神出鬼没的第四骑兵团仿佛是杀不死的九头蛇,一次次地从阴曹地府里爬出来给联邦军添堵。

    训练有素的士兵们沿着站台涌入车站大楼,和躲藏在建筑内的士兵发生了激烈交火。负隅顽抗的联邦军士兵们不愿就此轻易放下武器,但一些失去了指挥官的士兵已经偷偷地溜出了阵地、向着附近的据点撤退。十分钟后,起义军将车站内外的敌军压缩到了几个角落里,基本夺取了车站的控制权。

    防守车站的联邦军指挥官们被彼得·伯顿五花大绑地捆起来扔到角落里,几名身强力壮的起义军士兵负责看守他们。那些愿意投降的联邦军士兵也被看管起来,作为对他们识时务之举的感谢,伯顿额外吩咐士兵们把这些人捆绑得稍微松一些。

    “多亏了您的建议,少校。”麦克尼尔跟在一名穿着联邦军制服的军官身后,不住地调侃着,“要不是您提到这一点,我们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法冒充敌军了。”

    “你们的作风和他们有很大的差异,单这一点足够让你们露馅了。”仍然穿着自己被俘获时所穿的军服的塞拉少校正是率先下车的军官,他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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