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由七个连构成一个步兵营……所谓提高部队的自主性,核心也正是提供更多的火力、让它能够独自完成作战任务。”

    “从理论上来说,这种改编是可行的:规模处在团和旅之间的部队,既有相对较高的灵活机动性,又有比常规旅更凶猛的火力。”斯塔弗罗斯首先肯定了共和军的基本思路,“但是,我刚才也说过了,如果不能给这种部队提供足够的装备,它就会陷入困境。另外,维持这些部队的正常指挥会需要比同等编制规模的原部队更多的军官和士官……共和军几乎不使用军衔,大概也不仅仅是为了强调他们内部的【平等】。”

    这正是麦克尼尔所无法接受的:试想一下吧,最讲究等级秩序和上下服从关系的军队里如果失去了用来表示身份地位的符号,那肯定会乱成一团的,到时候军人之间无法凭借着显眼的标志来判别各自的身份和职务,指挥陷入混乱也是在所难免的。就连在其他问题上态度一向强硬的俄国人后来不也是向这一规律屈服了吗?

    “军官数量不足的问题还在其次,重点在于他们的军人是否具备指挥官或技术人员的素质。”麦克尼尔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我不否认他们之中会有一些在战争中磨炼出一套真本事的老兵,可这些人能算得上是合格的军官吗?指挥官……应该是接受过系统性训练的,是要在战争开始之前就对全貌有自己的思考的,而不是仅凭着经验去摸爬滚打……”

    帐篷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麦克尼尔便及时地止住了话头,走出帐篷。帐篷里的斯塔弗罗斯悄悄地从身旁拔出手枪,只要外面发生什么意外,他就会不假思索地朝着来袭的敌人开火。幸运的是,希腊人想象中的意外并没有发生,麦克尼尔只和帐篷外面的来者说了几句话就返回了帐篷内。

    “发电的蒸汽机坏了。”他这样对斯塔弗罗斯解释着,“……唉,连这种事都要来请示。”

    “他们把你当成了可以信赖的战友,才会来找你。”斯塔弗罗斯被麦克尼尔这么一打搅,困意也消散了不少,他也尝试着从自己的角度去考虑共和军这些做法的逻辑性,“我们若想确保对这支部队的控制权,就必须维持和士兵们的关系,不让共和军有机可乘。这样一来,即便是那些被他们掺进来的士兵,也没有下手的机会。”

    “信任?我看他们只是害怕我而已。这种事,他们本可以自己处理……第一时间跑来报告,不过是害怕事后被处罚罢了。”麦克尼尔叹了一口气,他想不通自己还能多做些什么,“斯塔弗罗斯,我已经尽力了。我把他们当中的每个人看作是我的兄弟姐妹,平时作战的时候也和他们共进退,但他们和我之间不知为何仍隔着些什么。”

    “你多虑了,麦克尼尔。”斯塔弗罗斯的语气严肃了些许,麦克尼尔的表现让他联想起了自己在巴尔干的山区中奋战的岁月,“……你是我们之中最早开始这场冒险的,想必经历过了不少的磨难,我能理解你。我打游击的时候,越是到后来,越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很奇怪,战友的一个眼神都能让我考虑许久、让我担心他们是不是偷偷地和敌人勾结上了。”说到这里,希腊人那在灯火照耀下仍然光秃秃的脑袋变得更加油光锃亮了,“遭遇过那么多的背叛,你可以怀疑一切,但总要选择相信些什么,不然你会真的失去所有人的信任。我的战友之中,有人一辈子没能走出山区……他们怀疑外面的一切消息都是敌人编造的。”

    麦克尼尔苦涩地笑了笑,他需要这些战友们、需要这些他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的同伴,“最开始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地艰难。如今我们所面临的处境让我回想起了当初的日子……孤立无援地面对一切。但是,我是说,我还没有无助到不相信任何人的地步。”

    第二天一大早,第四骑兵团的士兵们又启程了。不知为何,伯顿的眼圈红肿着,似乎是受了极大的刺激。

    “喂,帕克和你说什么了?我看他的样子倒还轻松。”麦克尼尔和伯顿沿着小溪骑马前进,清澈的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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