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见到他。”
一旁的帕克小声说,他最后一次看到斯塔弗罗斯时,希腊人似乎被同伴叫走去逮捕疑似仍然活跃在城市内的间谍和敌军侦察兵了。明白斯塔弗罗斯有要事在身的麦克尼尔打消了前去打扰对方的心思,他不愿意在这时候影响战友的正常工作。同心协力方能共赴胜利,虽说通向胜利的道路依旧漫长,他们与整合运动血战到底的决心却不会改变。
尽管阿尔塔斯巴雷拉斯的敌军只进行了象征性的抵抗,在攻打城市时照例对外围城区进行炮击的共和军仍然给城市东北区域造成了一定的破坏。战斗告一段落后,共和军一方面迅速占领了城内大部分地区,另一方面派遣部分士兵协助东北城区的居民撤离并救助那些在战斗中负伤的平民。还有些在两军交火过程中遇害的不幸死者,他们的尸体也已经被共和军从残垣断壁中挖掘出来,只待死者家属前来认领后再下葬。
在指挥官们忙于制定应对下一场战斗的计划、大部分士兵心心念念要在未知的命运降临之前寻得片刻休息时,尼克斯·斯塔弗罗斯甚至比战斗结束之前还要更忙碌一些。他的上司,即担任第四骑兵团作战任务代表的奥利维拉中校接管了城市的治安工作,维持基本秩序的任务也随之落在了头脑昏昏沉沉的希腊人身上。
“我很高兴地看到我军目前还没有接到有关士兵在城市内抢劫的举报。”戴着头盔的斯塔弗罗斯跳下轿车,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自己挑中的危房前,欣喜地从战友口中得知还没有市民前来抱怨士兵的军纪问题(又或者是因为人们都已经逃跑了)。于是,他不禁放慢了脚步,不紧不慢地来到摇摇欲坠的平房内,去继续逗弄他好不容易抓来的小老鼠们。
被两侧的街道夹在中间的小仓库里已经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三具尸体,房间里唯一不是尸体的人也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椅子上,模样无比狼狈。那人听到了屋门开启的声音,连忙惊恐地向后退却,结果连人带椅子一起重重地摔倒在地。
有些秃顶的希腊人踩过地板上逐渐泛出的血水,走向那抖个不停的囚犯。
“别装无辜了,你和他们三个一样,都是士兵,而且是敌人的士兵——至于你到底在联邦陆军还是州军、警察又或者是整合运动民兵组织内服役,我一点都不关心。”说到这里,斯塔弗罗斯指了指倒毙在地上的三具尸体,“偷偷地藏了一些便携式武器和紧急逃生用工具的人,不会是因为害怕而躲藏起来的逃兵。你尽可以在这里辩解说你自己不是军人,不过我们的时间很有限,所以我给你最后五分钟时间,把你的所在部队情况详细地向我汇报。”
说着,他把一个定时闹钟上了发条,而后将闹钟直戳在俘虏面前的地板上。跟随斯塔弗罗斯进入牢房的士兵们仿佛是第一天认识这位已经和他们并肩作战了数月的希腊人一般,后者表现出的果断让他们多少都有些感到惊讶。
他们似乎忘记了斯塔弗罗斯在战场上是和麦克尼尔一样杀人不眨眼的合格战士。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闹钟滴滴答答的声音被外面一辆接一辆路过的大卡车掀起的尘土掩盖住了,但斯塔弗罗斯心里的闹钟还在准确无误地报时。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没有任何逃跑机会的敌人,并没能从敌人的脸上看到那种在整合运动成员身上常见的坚毅或对他们无比深刻的仇恨。这或许也是个不适合走上战场的炮灰,但命运没有给他们太多的选择机会。
只剩下最后一分钟了,那闹钟也颤动得越来越厉害。在感叹生产闹钟的厂家说不定又偷工减料时,斯塔弗罗斯对巴西工业制品的恶意猜想被突然充斥着整个房间的嚎啕大哭打乱了。心烦意乱的希腊人叹了一口气,让身旁的两名士兵去按住那个没有趁此机会咬舌自尽的俘虏,顺便听听对方还有什么可招供的。
“说吧。”
“我……我是第八军区侦察——”
“第八军区?”斯塔弗罗斯忍不住笑了,但他那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