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上级的命令。”拄着拐的奥利维拉中校试着在双方之间做些调和,“不过,贸然丢弃那些据点对我们的影响是非常致命的。敌人得到的可不仅仅是将来阻止我们反攻的火力点,而是用来分析我军部署情况的线索。”说到这里,他向着麦克尼尔投去了善意的目光,但下一秒这位经验丰富的猎兵指挥官就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呃,要撤走呢,也不是不行,但应该是进行有序的撤离。再说,我们在增援前线的过程中本来就会经过山区。”

    奥利维拉中校的说法给指挥部的参谋人员吃了一颗定心丸,毕竟他们当中没有哪个人的经验能和曾经在圣保罗首府警备司令部担任参谋长的奥利维拉中校相比。会议刚结束没多久,麦克尼尔马不停蹄地跑去通知劳动营参加战斗,他意外地发现大卫·塞拉少校已经要求士兵们动身出发了。那些传言又一次在他的脑海中回响着,就连士兵们麻木或恐惧的脸庞在他眼中也变得狰狞恐怖起来。

    没有骑马的塞拉少校发现了在自己的营地里乱窜的麦克尼尔,顺势拦住了对方。

    “我来这里通知您前去增援东南方向山区的友军。”麦克尼尔用公事公办的口吻把卡尔多苏上校的命令又口述了一遍,“……很高兴看到您早有准备。咱们马上出发吧。”

    塞拉少校点了点头,而后头也不回地越过麦克尼尔、高声吆喝着让前面的士兵有序前进。本以为对方会有所迟疑的麦克尼尔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劲,他决定一直跟随对方前进直到战斗开始为止,而他的要求也得到了塞拉少校的同意。

    仍然保持着原有名称的劳动营如今已经不再和它原先的功能有什么关联了。由奥利维拉中校和斯塔弗罗斯训练、培养的作战任务代表们艰难地扭转着这支部队原来的风气,这其中也少不了塞拉少校的协助。从他们北上以来,劳动营用两个多月的时间完成了蜕变。望着战友们的眼神,麦克尼尔有理由相信,这些整齐划一地前进的士兵们或许会迷茫和恐惧,但他们仍然要在关键时刻毫不犹豫地向敌人射出满怀着愤怒的子弹。

    指挥这支部队的塞拉少校自己也是个被俘获的原联邦军指挥官,他让本应最不稳定的作战单位变得异乎寻常地稳定一事一直为其他指挥官津津乐道。

    沿着最近的安全路线进入山区的劳动营在4月19日中午遭遇了正在山区里巡逻的联邦军士兵。首先和共和军侦察兵交火的联邦军士兵在猜测后方跟着大队人马后原本打算撤离,但却又偏偏在对手也撤退后决定追击,结果不出所料地被从后方赶上来的劳动营全歼。趁着确认部队目前所在方位的机会,麦克尼尔建议塞拉少校绕开疑似已经被敌军夺取的据点,他说再组织人手重夺据点不亚于临时举办一场大型攀岩大赛。

    然而,麦克尼尔的发言马上引起了附近士兵们的反对。这些听到麦克尼尔谈话内容的士兵们恼火地表示他们绝对不会把被困的战友丢在阵地上等死,更不必说其中一部分估计还是先前第四骑兵团临时派遣出去支援第六步兵团的。手下士兵们的支持给了塞拉少校坚决地驳回麦克尼尔意见的勇气,这位曾经被麦克尼尔略施小计就打得全军覆没的原联邦军指挥官很快便响应下属的呼吁、整队前去支援附近的友军。

    “你也看到了,这是大家的意见。”塞拉少校忙不迭地向麦克尼尔道歉,这些话大概原本是留给卡尔多苏上校的,“……怎么?你看上去好像感到很高兴。”

    “啊?”麦克尼尔立即板起了脸,“……我对你的错误决策很失望,少校。请你牢记上一次的教训,而且这一次我们面对的敌人只会比你上一次面对的我们更没有耐心。”

    尽管指挥官和团指挥部派来的代表的意见似乎存在冲突,劳动营还是迅速投入到了战斗之中。他们首先确认了附近据点的状态,而后尝试着和仍然被控制在友军手中的据点取得联系。部分据点做出了回应,另一些保持沉默的据点则被麦克尼尔列入了危险名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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