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伯文化和蒙古文化在印度的土地上所发生的奇妙混合。

    “哪家电视台和报社会把记者分配到森林里去做采访呢?”德国青年笑了,他头顶的棕褐色短发和被阳光照耀着的树丛几乎融为一体,“这种雇主不值得信任。”

    “其实是因为上个星期的火灾——”

    “这里没有什么值得你采访的人。”重新戴上了军帽的德国人含糊其辞地说着,“阿里……呃,我就叫您阿里了,因为姓可汗的人实在是太多,光我自己认识的人当中就有三十多个人和你拥有同样的姓氏。请您把您在这里见到的一切都忘掉,这是我们把您安全地送回去的前提条件。”

    “我明白。”阿里·汗忙不迭地点了点头,“那……”他的视线这才转到对方军服右胸位置的【共和国之鹰】下方的姓名牌上,“请您快些把我带出去吧,亚当姆斯先生。”

    接下来的路途对于从业已有几年、去过不少危险场所的阿里·汗来说反而没了什么悬念。他只恨自己过早地失去了耐心,不然他只需要再往前走半个多小时就能来到铁丝网的缺口处了。就在他们从铁丝网缺口处小心翼翼地穿过时,那笑眯眯的德国人小声对他说,这个缺口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穿过铁丝网后,两人又往前走了一阵,隔着很远便听到有模糊不清的口号声传来。只消片刻,声音的来源就自行出现在了阿里眼前,但已经在内心暗自做了些猜测的印度青年反而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么多的印度士兵,之前他还以为盘踞在这里的全是些德国人。

    不,等一等。这些士兵确实是印度人,只不过他们身上所穿的军服却是德军的迷彩服。起先有些疑惑的阿里·汗马上联想到了自己平时听说过的一些小道消息,他不禁有些窃喜,并且盼着德国人的办事效率能再低一些,这样他就可以见到更多常人难以触及的秘密了。

    阿里还在构思着浑水摸鱼的技巧,他的思绪被几声吆喝打断了。一辆在草坪上疾驰着的吉普车以惊险的急刹车姿态停在他们附近,有一名刚从吉普车上跳下来的德军军官向着带领他前来此地的白人青年走来,又用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战友身旁的平民。

    “Lassen Sie mich raten, ist er auch ein Zivilist, der sich hierher verirrt hat?”

    “Herzlichen Glückwunsch, Sie haben es richtig gemacht, Herr Major.”戴着便帽的白人青年向着面孔明显更接近印度人的长官说道,“这倒是给我们当中的一些人一个出去放风的好借口。”

    米夏埃尔·埃里希·亚当姆斯——或者说,迈克尔·麦克尼尔——把阿里·汗的情况告诉了长官,后者马上命人把疑似误入禁区的记者带走。将不请自来的麻烦打发走之后,两人并排站在一条原本应杂草丛生但目前已经被其他军人踩平的小路前,等待着不久之后将要从这里通过的其他印度士兵。

    “听说那消息了吗?”肤色接近德国人但五官轮廓更像是印度人的青年军官忽然开口了,“元首在巴基斯坦被袭击了。”

    “别这么吓唬我,长官。”麦克尼尔漫不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口香糖丢进嘴里,“您要是不加前缀的话,我还以为是某个死了四十多年的奥地利豁免兵突然复活了。”

    三十多岁的青年德军军官不由得笑了出来,他从自己的这位忠实助手身上找到了一种不合时宜的幽默感。有时这种幽默感能让他产生些自己和德国人并无不同的幻觉,但更多的时候他只需要照照镜子就能明白某些差距是不会凭空消失的。除了那能够让人一眼看出些不同的相貌之外,胸口姓名牌上的字眼也表明了他的与众不同——【约阿希姆·汗】(Joachim Khan)。

    “行,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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