湃的人潮,选择了一条看上去安全些的道路,这里只有几个真正的乞丐躲在角落里乞讨。这时,又一架武装直升机轰鸣着从他头顶飞过,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把自己吸引到德军基地附近的飞机。

    在他头顶的高空之上,刚和他见过面不久的迈克尔·麦克尼尔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昨天我还说也许我最近可以想办法给你们搞到些奢侈品,看来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快。”他穿着全套迷彩服,戴着一顶装备有夜视仪的头盔,但没拿步枪,“……话说回来,我没想到你还真敢直接从居民区上空飞过啊。”

    “上级不会介意的,而且我们又不是专程去找巴基斯坦人的麻烦,只是想确认一下这股难民的来源以及他们的目的地。”坐在前排的驾驶员回过头来看了麦克尼尔一眼,而后自顾自地说起了自己的经验,“你知道,我们在北非的基地当时从来不必回避当地的居民。”

    “情况不能一概而论,博尚。”麦克尼尔看了一眼后排的印度人士兵们,这些家伙多半只是想找个理由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罢了,“说真的,你的德语说得和法语一样流利。”

    迪迪埃·博尚郁闷地低下了头,他宁愿把麦克尼尔的夸奖看作一种侮辱。看在上帝的面子上,他不愿生活在一个法兰西遭受此等屈辱的世界中,但事实和历史是他永远都无法改变的。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被德国人击败的法兰西国成为了德国人的傀儡国和忠实盟友,并在随后的几十年中勉强维持着它风雨飘摇的殖民地……这些还不是最要命的。

    真正令他无法容忍的是,【出生于阿尔萨斯-洛林地区的迪迪埃·博尚是德国人】。

    “我再说一遍,阿尔萨斯和洛林是属于法兰西的。”他不服气地在心里把德国人还有NSDAP还有自己在这个平行世界中无能的前辈们骂了一遍,但这样做也无济于事,“千万不要和我说它在历史上是长期属于德意志地区的……如果德国人解除对该地区居民的就业歧视,那我倒是会承认这种说法。”

    “好吧,我代表已经被剿灭的NSDAP宣布将被德意志非法侵占的阿尔萨斯-洛林地区还给法兰西。”麦克尼尔两手一摊,象征性地替作古多年的NSDAP领袖们还了债,“先不说这些了,我们得趁着这次机会把那些孟加拉人的逃跑路线研究清楚,也许叛军会借助它们来渗透到印度境内。”

    他们身上所穿的迷彩服代表着德军在冷战时期的几十年中以血的教训摸索出来的成果,将军和专家们一致认为这种由六种不同颜色的不规则色块拼接而成的迷彩服最适合在森林环境中作战的士兵。比例恰当的深绿色和浅绿色可以模仿森林环境,而铁锈色和棕色又能从大地中获取到足够的保护。博尚本人对这种迷彩服没什么好评,尤其是对剩下的黑白两色;但麦克尼尔相信那只是法兰西绅士对一个从法兰西掠夺了更多的德意志的仇恨,而不是受什么难以变通的服装审美驱使。

    虽然博尚对德国很有意见,作为一名目前在德军服役的军人,他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和义务,并用同等程度精湛的驾驶技巧服务于他的战友们。世上没有博尚不会驾驶的飞机,至少目前还没有,而且博尚已经成功地证明自己在驾驶人形机甲方面的能力比起麦克尼尔有过之而无不及。同样有着多年驾驶人形机甲、飞机、宇宙战舰经验的麦克尼尔并不打算和博尚拼个高地,他清楚自己的上限,也知晓他和博尚的分工终究不同。一个有更多自主性的战友可以为他做更多的工作。

    可惜的是这一次他们被命运分配到了同一处战场上。

    “长官,难道又要打仗了吗?”后面的印度人士兵忐忑不安地看着下面的人潮,那黑压压一片的蚁群会让最蔑视生命的人也产生些许的敬畏,“有这么多孟加拉人——”

    “别胡说。每年都有很多孟加拉人从东巴基斯坦逃跑,这差别无非是数字大小。”说到这里,麦克尼尔对截然不同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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