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反复奔波之中度过。他和他手下的其他军官、士官们奔走于基地各处,只为了让指挥部能够开足马力工作,有时他们还得和其他技术单位合作。
即便忙得如陀螺般高速旋转,麦克尼尔也没有停止思考,他仍然热衷于和他的战友们讨论战场上的每一个变化。
“印军的想法很明确:对于德军来说,失败条件有两个。其一是需要防守的目标被攻占,其二是主力部队被全歼或彻底丧失战斗力。”麦克尼尔指出了印军的真实目的,“他们想赢我们,不一定非要打赢。”
“留守的预备队应该够用了。”博尚本来对传统意义上的陆战不太熟悉,无奈他自从和麦克尼尔等人一同冒险以来不得不频繁地接触许多地面作战思维,加之以前在EU军事委员会工作期间的经验,一来二去他也成了半个陆军,“印军可以绕道,但他们只要不能在规定时间内攻占目标就会反过来陷入被动。”
“然而……”麦克尼尔故作深沉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只要让印军接近目标,德军就算输了一半。把战火烧到防守方控制区,不是上级指挥机关希望看到的。”
“你这样说,我反而弄不懂印度人的意思了。”博尚摇了摇头,又钻到静静地停放在水泥地上的直升机下方去做检查,他那断断续续的声音不时地传出,“……印度人所想的无非就是拒敌于国门之外。这应该是德军和印军的共识,可目前双方的表现并不像是有共识的模样。”说到这里,博尚三步并作两步从直升机下方钻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双方都认为自己猜到了长官的意图,而实际上别说是他们的上级,新德里和柏林都不一定能说明白他们到底要怎么应对此次的危机。”
法兰西绅士让士兵们前去测试直升机,而后丢下手头的工作,和麦克尼尔来到附近的仓库中休息,这里还挤着几名不愿马上回去工作的技术士官。和需要直接投入到战斗中的同伴们相比,他们的工作没那么危险,但工作量有时反而还更高了。麦克尼尔和博尚开玩笑说,指挥官和参谋都是十分考验军人体力的岗位,而且纵使有些人的体力能勉强过关,思维却跟不上了。
“是的,回想起来那些每天都要不停地思考、每一个瞬间都不能懈怠的日子,我也觉得有些累了。”他扣好便帽,两种不同的事务在他的脑海中交织着,一面是德军和第9空降师需要处理的麻烦事,另一面是他们此行的真实任务,“可是我们还不能放弃……还没到放弃的时候。这回我和指挥部的关系更接近一些,咱们一定要做好分工,免得出现意外。”
“你还没说结果呢。”博尚提醒麦克尼尔记得把刚才的谜语说清楚,“我以为我只要通过了解过去的历史就能弄清现在的局势,结果这一个月之内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在我看来,新德里方面或许不想忍气吞声,然而柏林却十分担心他们的老盟友有朝一日强大到足以完全脱离控制的程度……这或许才是印度人目前仍旧保持克制的真实理由。”
“也许吧。”麦克尼尔点了点头,“我们合众国既然在这个平行世界里能策反德国人在两次世界大战中的老盟友伊朗,说不定有朝一日也能策反德国的另一个重要盟友。”
他不能一直游荡在外面和博尚聊天,参谋部的辅助工作也离不开他和约阿希姆·汗少校的帮助。在频繁地记录作战计划的过程中逐渐摸清了第9空降师总体思路的麦克尼尔在20日晚上七点左右直截了当地给印军提前判了惨败,他的话引起了会议室中不小的波澜,提前开始为胜利而欢呼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克敌制胜的关键,音量也越来越大。
“你们在干什么?”在楼上休息的洛赫中校披着外套闯入了挤满参谋连军官和高级士官的会议室,“没事做可以到楼上来看材料,或是到外面多跑几圈。”
“中校,我们正在庆祝胜利呢,印度人这回输定了。”麦克尼尔一见房间里的人大半是印度人,只好赶在众人之前抢答,“我们对这一点有充分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