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们不必再这么浪费时间了。”
麦克尼尔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大致告诉了对方。他补充说,如果本地村民的说法属实,那些参与了打架斗殴的外来户很可能是从印度南部地区赶来的,因为那些人的口音和衣着都很符合印度南部地区居民的特征。
阿里·汗不紧不慢地喝着咖啡,他只当麦克尼尔在讲笑话。印度的土地上有成千上万个教派,不同教派之间的矛盾大到外人无法想象的地步,而这些德国人却只能把不同的教派鲁莽地归类为同一个宗教。每时每刻都有些自冥想中获得什么感悟的【大师】决定自创宗教,可他们所盯上的蛋糕已经被千百年前的古人瓜分完了。
当麦克尼尔提起那些奇怪信徒的举动时,阿里·汗仍然不能给出明确的答复。他坦诚地对麦克尼尔说,试图严格地控制信徒并指挥信徒从事些危险社会活动的【教主】多得数不胜数,但大部分狂人沦为阶下囚所需出动的全部人力只是几名警察。
“有些人会积极地鼓励自己的信徒用暴力去攻击其他宗教的信徒。那些人被洗脑之后就完全无视了法律,明知杀了人之后不可能随便脱身也要拼了命地执行教主的命令。”阿里·汗在这方面的丰富调查经验使得他得以绘声绘色地向麦克尼尔描述自己所见到的场面,“教主在那些人心目中,甚至胜过真正的神。不遵守神的诫命而私下胡作非为的信徒,全世界都有许多……可是那些教主却真的把自己活成了人间的神。”
“我也听说过类似的故事,有些人会毫不犹豫地献上全部家产甚至杀死亲朋好友来证明自己对教主的忠诚……”麦克尼尔的语气变得沉重了不少,他再次在心里把NOD兄弟会痛骂了一顿,“跟这些人谈信仰简直是对信仰的侮辱。”
由于印度中部和南部地区稀奇古怪的民间宗教实在是太多,即便是有着一定经验的阿里·汗也没能很快找出那个宗教的真实面目。印度记者希望麦克尼尔提供一些更详细的情报,但麦克尼尔表示再详细些的内容就属于军事机密了。
“……你们德国人的军事机密可真多。”阿里·汗抱怨了一句,他的声音马上就变得微弱了,“呃,我还从未听说过有哪个起源于中部地区或南部地区的宗教会专门派人来孟加拉地区传教,他们不应该在未能巩固对当地控制权的情况下开辟一个新的战场。”
“你这样一说,我似乎想起来这些人有一个重要特征。”端起咖啡杯的麦克尼尔恍然大悟,他自认为发现了那些奇怪信徒的共性,“你知道,有些信徒直接把自己的教主还有教主的命令挂在嘴边,表现出一副随时可以为那些教主去牺牲的狂热姿态。可是,我们所找到的那些外地人,他们一直和我们强调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的愿望,而且还在我们要求他们提供关于组织内部结构的情报时坚称他们没有什么成型的组织、全凭自觉和自愿。”
阿里·汗的右手哆嗦了一下,而他的慌张没能逃得过麦克尼尔的眼睛。
“怎么了?”穿着便服的德军老兵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咖啡,“这个奇怪的特征应该是相当罕见的。”
“我有印象。”阿里·汗没有试图回避麦克尼尔的问题,“一年前我去孟买出差的时候见过一群说着类似的奇怪言论的信徒,但我没对他们进行详细调查,因为其中有一多半都是欧洲人。”说到这里,阿里·汗自觉地停下了,他希望麦克尼尔能领会到其中的原因,“……我以为那只是一个由一小部分来这里寻开心的欧洲旅客组成的临时社团。”
这些情报对麦克尼尔来说还是不够用,孟买超出了他目前的努力所能影响到的范围。他也不可能再找个借口跑去孟买出差,而且西孟加拉的局势并不允许他离开太久。
“那个组织叫什么名字?”他又买了一杯咖啡,并暗自为自己今天的睡眠质量而担忧。
“【白袍大斋会】。”
这似乎可以解释为什么被逮捕的外地人都穿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