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巴基斯坦军队连拦截和随意射杀难民的兴致也没了,可想而知情况对巴基斯坦军队而言实在是十万火急。

    耽搁了不少时间后,麦克尼尔总算带领着队伍抵达了恒河附近。等待着从这里渡河前往印度的难民不计其数,但他们无法在这里成为投机者的肥羊。即便把这些半死不活的可怜人拉去做奴隶,怕也得不到什么收益。

    麦克尼尔强迫自己把视线从衣衫褴褛的难民身上凸起的肋骨上移开,他躲在河边的草丛里,举起望远镜观察河对岸,发现了几个奇怪的帐篷。搭建这些帐篷的人可能缺乏野外生活经验,那位置布局让麦克尼尔直呼他们没被河水冲走就是最大的奇迹。

    “看样子这两组帐篷应该是属于同一批人的,它们的外观和颜色相似,但它们之间的距离太远了。”他又观察着另一组帐篷,这些帐篷的布置比刚才的稍好一些,“真不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如果他的视线多停留一阵子,就能捕捉到从帐篷里探出头的斯塔弗罗斯了。已在河岸边等待了许久的希腊人望着浩浩荡荡的难民人群,只觉得头疼。

    “这么多人,一看就很难办啊。”秃顶的希腊人招呼旁边的同伴赶快行动,“把那几个帐篷围起来,别让他们看到里面的尸体。等我们结束这里的工作之后,再考虑处理尸体的事。”

    漂荡在恒河上的小船感受不到来自两岸的锐利目光,船上的掌舵人也一样。他们将在大河上随着波浪的起伏而身不由己地沉浮,直到抵达河岸或被河水吞没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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