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地点可能会关系到巴基斯坦军队在东孟加拉的秘密。”伯顿学着麦克尼尔的口气说了几句,“好,今天就看到这里,我得出去安慰一下那些把全部心思都牵挂在我身上的姑娘们了。”

    临走之前,伯顿委托帕克通知卡萨德将会面日期延后,但熟知伯顿秉性的卡萨德没指望伯顿能按时上班,他在放下电话之后就开始了自己的行动。首先,阿拉伯王子需要弄清那些导致矿工中毒的药物究竟是什么,在此基础上他才能判断蒙斯克到底只是为了提高效率和减少成本而对雇工使用了些特殊手段还是干脆跨越到了更危险的地步。借助自己在寺庙中的影响力,卡萨德一连聘请了多名医生前来为昏迷不醒的矿工做诊断,期待着能尽快得到答案。

    “虽然他的内脏不同程度受损,导致昏迷的主要原因是脑损伤。”其中一名在达卡参加过多次救治重伤巴基斯坦士兵的手术的医生给出了一个听上去令人信服的结论,“病人长期服用的药物影响了脑部神经系统,而且……不知为何,这不像是他这个年龄的人该有的身体。”

    “过劳或不健康的生活方式导致早衰是很常见的事情吧。”裹着头巾、身披长袍的阿拉伯王子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不一样……说起来有些复杂,我认为这个病人应该尽快入院接受正规治疗。”不料,医生却失去了为卡萨德解释的耐心,他只想让昏迷不醒的矿工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你们不应该把他藏在这种地方……我懂你们的心思,是怕事情曝光之后有相关机构来处罚或是起诉你们吧?早知道如此,就应该严格遵守法律而不是到这时候才害怕得到处找人掩盖消息。”

    “你听我解释——”

    “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们这种为了几个钱能害死成百上千人的败类。”

    看来医生把自己当成是无良商人了,卡萨德有些头疼地想着。他严肃地告诫医生要守口如瓶,而后考虑着尽快把已经暴露在太多人视野中的矿工转移到其他地方。

    但指望伯顿显然是不行的,那家伙最近又开始沉迷夜店了。帕克又是伯顿忠实的传声筒,除了转达伯顿的话之外几乎无法做出自主判断。无奈之下,卡萨德把求援的目光投向了撤回达卡的米切尔和似乎已经渗透进入东孟加拉的白袍大斋会,他一面派人私下联络白袍大斋会的信徒,一面邀请米切尔到自己暂居的寺庙内做客。

    “别浪费我的时间,我在负责补充兵员的工作。”米切尔在电话里很直白地拒绝了卡萨德的要求,这还多亏了卡萨德名义上负责着为城内的巴基斯坦军队提供必要支援的志愿者组织,“我们最近减员严重,很多人受伤后直接躺进了医院里……为了照看他们,我们又要额外浪费人手。敌人算是把减员的精髓学到了。”

    “那些人也昏迷不醒吗?”正在气头上的卡萨德随口问了一句。

    “你猜对了,所以你就让我安静一阵吧,利比亚老鬼。”米切尔头疼地捏着太阳穴,“还是说你们GLA没有尊重他人工作时间的规矩?”

    米切尔的话却让卡萨德顿时警觉起来,他本不该产生如此无关联想。于是,躲在寺庙里的阿拉伯王子坚持要求米切尔前来和他见面,不胜其烦的米切尔为了避免自己在办公室值班期间接了太多外部电话一事被别人告诉其他同僚而被迫同意前往。

    “这群魔鬼,像吸血的虫子一样贴着我们。”昔日能呼风唤雨的GDI将军瘫坐在办公室里,他手下能使唤的大部分人都住进了医院,“都怪英国人,要不是他们把巴基斯坦弄成这个形状,我——”

    无论他抱怨些什么,他还是要去见卡萨德的。先前,米切尔已经从伯顿口中听说卡萨德抓住了一名从阿克图尔斯·蒙斯克的矿场上逃出的矿工,但他只把那当成是个笑话。在人类文明为了存活而拼尽全力的时代,每个人都必须拼命地工作下去,即便是生活在蓝区的幸运儿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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