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黑人和白人;在我们这里,黑人和白人都一样,都是日子过不下去的穷人。”

    “土著可是压根不算人。”

    “你认为元老院是更害怕土著还是阿非利加布里塔尼亚人?”老杰克望着窗外的田野,那里依旧有无数黑人正在农地上工作。使用更加先进的设备能够提高效率,但自从有人声称这么做会导致大批土著失业后,EU就放弃了在非洲全面推广更先进的农业生产模式的想法。毕竟,保证这些人能被拴在田地里而不是无所事事地游荡,比什么都重要。

    “土著从来没有放弃过独立的想法,他们有机会肯定会选择独立。”坦率地说,麦克尼尔对EU或是布里塔尼亚都没什么归属感。他生活在一个人类团结成为统一国家的时代,种族和语言的障碍正在逐渐消失,因而他对这种还停留在旧时代的歧视总是不以为然。不过,他对布里塔尼亚帝国的君主制实在是不能容忍,这样看来EU至少还保存了一点颜面。

    “那是你的看法。”老杰克敲着桌面,“在巴黎那边看来,阿非利加布里塔尼亚人永远比土著更危险。土著在他们眼里是一群未开化的类人猿,只要愿意就能随时消灭;阿非利加布里塔尼亚人背后站着整个新大陆,谁能算准他们会不会有朝一日投靠原本的祖国?”

    老杰克的说话声惊扰了附近的旅客,他们满怀戒备地看着大放厥词的老人。

    “按理说,你们是同文同种的。”麦克尼尔发现老人可能想起了什么不大好的回忆,立即决定转移话题。但是,老杰克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继续讲道:

    “我当兵的时候,你知道他们怎么对待布里塔尼亚移民后裔吗?如果布里塔尼亚人参军,他的全家就要被关进监狱,只要这些人敢在战场上叛变,他们的家人就会被全部处决!要不是我目睹过这种事,谁会相信这是我们EU能干出来的?我们奏着贝多芬的《欢乐颂》,心肠已经比押沙龙还黑了!”

    麦克尼尔恍惚间想起了伴随着他一生的噩梦。GDI从来不是什么慈善机构,为了在全球范围内确立它的权威,从上到下使用着不亚于NOD的暴力手段维持秩序。不管是针对NOD还是变种人的屠杀行动,从来没有停止过。在被泰伯利亚侵染的世界上,变种人是最不受欢迎的群体,地位犹如种姓制度中的贱民。麦克尼尔可以为了一两个人而抛弃成见,但他无法反抗整个时代的浪潮。当变种人以为GDI将带给他们自由时,GDI残忍地利用了他们的梦想,而后将他们称作侵犯了人类自由的怪物。

    “抱歉。”

    “不必。”

    二人沉默了一阵,还是由麦克尼尔首先聊起了新的话题。每个人都有着沉重的过去,只有当伤疤隐隐作痛时才会被外人知晓。他们谈起了豪尔赫·迪亚兹的死因,这位律师被人开车撞倒(显然,嫌犯是阿达尔贝特·赫尔佐格)后因脑部受伤不幸去世,所有人都认为阿达尔贝特·赫尔佐格是开车撞人的凶手,他也必须为迪亚兹律师的死亡负责。

    “迪亚兹真的是被撞死的吗?”

    “人证物证俱在,没什么好说的。”老杰克回忆着阿达尔贝特被逮捕时的报道,“除非是其他人开着肇事车辆……然而赫尔佐格怎么会把车子借给别人呢。”

    “我上中学的时候听过一起蹊跷的案件。”麦克尼尔陈述道,“当时是冬天,有个人不知为何试图徒手攀爬某所学校的教学楼外墙并从窗户进入室内,可能是个小偷,又或者是想要回去拿忘带的东西却不知道怎么进去。结果,他在爬到某一层楼的时候摔了下来,摔断了脊椎后在雪地里被活活冻死,直到第二天才被发现——这是后来警方给出的结论。那么,他真的是一不小心摔下来的吗?假如有人突然出现并把他推下来,我想也不会有任何人能够察觉。”

    “……你想说,迪亚兹是被第三人到场杀死的?”老杰克有些感到毛骨悚然,“如果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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