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仍旧不想让一场血战在自己居住的村庄中上演。他使出了三寸不烂之舌,总算勉强说服了群情激奋的村民们退却,代价是他和白袍大斋会信徒们要把那些误打误撞接近村子的难民关押起来。为自己第二天早上睡醒的时候能否还看到这些活着的难民打了个问号的斯塔弗罗斯在嘱咐几名信徒认真看守用来关押难民的临时监狱后就回去睡觉了,他最近实在是快要累垮了。
坐镇孟买的那位【大师】向东孟加拉和印度地区东北部派来了更多的信徒,这些无孔不入的白袍大斋会信徒以志愿者的身份潜入社会的各个角落,同时潜移默化地拓展着自己的影响力。因战乱和武装冲突而对人生失去了信心的人们要不了多久就会投入白袍大斋会的怀抱,而这些被传染的人们又会很快把同一种病毒传染给自己的亲朋好友或身旁同病相怜的路人。
“白袍大斋会的组织同时在社会的上层和下层发展信徒,主要利用的是他们的精神空虚。那些衣食无忧的家伙们想要找到灵魂的归宿,而几乎第二天就要暴毙的人们也要给自己找一个安心去死的理由。”麦克尼尔在出发之前曾经和斯塔弗罗斯描述过自己对白袍大斋会扩张势力的看法,“这和NOD兄弟会很像,和他们的俄国人傀儡也很像……不如说在历史上这就是各种激进思想能够流行起来的原因之一。”
“这种相似性为我们创造了一个对付【灰色乐队】的机会。”斯塔弗罗斯一直把白袍大斋会视为自己最重要的资源,迄今为止还有着相当程度威信的他可以借此搜索更多的情报并为战友们提供帮助,“你说得对,大家失去了对主的信仰、对国家的信仰,这才被敌人趁虚而入。幸运的是这一次我们手中有同样的工具。”
“别高兴得太早,斯塔弗罗斯。”麦克尼尔对此持悲观态度,“要谨慎地使用你手里的工具,不要对他们产生依赖。好吧,至少现在他们还是安全的。”
类似的疑问每天都徘徊在斯塔弗罗斯的心头,他实在受够了和敌人玩捉迷藏的日子,但这一切是他必须忍受下去的。为了保卫他的祖国、保卫亚历山大和君士坦丁的家乡,他殚精竭虑地和NOD兄弟会及其傀儡对抗了一生,从年轻时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即便被那些阴谋家的走狗投入了监狱也未曾停止自己的抵抗。他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他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正是这一点驱使着他继续卖力地工作。
每天都有一些模棱两可的消息从收音机里传来,孟加拉人和巴基斯坦军队都会不同程度地夸大自己的战果并把损失数字稍微说得低一些,而只有直面前线的人们才会了解到真相。战斗打响后的第三天,斯塔弗罗斯从麦克尼尔的通知中得知他们要接收一批伤员,连忙通知同伴们把初具规模的战地医院投入使用。
“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我们这里接收了一批特殊的难民——”
“好好照料他们,这事你自己负责。”麦克尼尔却没有听下去的耐心,“一定要保护好他们,就这样。现在我要去收紧口袋了,再见。”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音效,最近又掉了不少头发的希腊人叹了一口气。
“果然未来时代的年轻人都不懂礼貌啊。”
他走出屋子,骑上了自行车,赶往村庄里的简易医院所在地。这座【医院】是本地村民和白袍大斋会信徒在一架工程机甲的协助下搭建起来的,而附近其他村庄的居民们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尽管泰伦矿业公司的小玩具给了德印联军一个大张旗鼓地支援的借口,那种设计巧妙的工程机甲仍然是他们在短时间内无法仿造出来的,就连同样在制造各种人形工程机器人的夏普敦公司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凭着在和孟加拉游击队合作管理村庄期间搜集到的情报,斯塔弗罗斯召集了一些有经验的村民和他手下的信徒们共同组建一支颇为业余的医疗团队。如果这里有更专业的医生,情况会好得多,但斯塔弗罗斯既不能凭空给在场的某人颁发医学院的毕业文凭也不能立即让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