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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1-EP5:大桥赞歌(3)今天又是一个阴天,士兵们无精打采地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道路上挪动着,漫长的队伍像一条蜈蚣蜿蜒前行。路况的复杂性和地形因素使得他们没法和往常一样乘着装甲车或卡车前进,只能选择在这里步行进军。翻过这座丘陵,他们就将进入罗德西亚境内,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是全副武装的叛军。从叛乱发生以来,南非所属的警备军和防卫军只和叛军进行了数次小规模交火,双方都保持着克制,希望率先找到敌方的破绽。
卡尔·达特曼上校是这支军队中少数还坐在车上的人,他不想和这些肤色可疑的士兵一起前进,而是打算从盘山路上绕道抵达目的地。这种做法无疑是抛下部队逃跑,只是和他一样懒惰并鄙视土著的军官不在少数,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当然,聪明的上校不会当着士兵的面开溜,他要确保这些只配被他耍的士兵都开始爬山,才能悠然自得地逃离这里。
“希望敌军清楚他们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要做以卵击石的事情。”达特曼语气轻松地和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斯迈拉斯说道,而他的表情和语气表明这位指挥官并不是十分相信他自己说出的这句话。
“他们忙着在自己的领地内清理土著,没时间管我们。”斯迈拉斯拿出最近的情报,开始分析情况。如同斯迈拉斯所说,阿非利加布里塔尼亚人试图打造一个纯粹的国度,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将一切非布里塔尼亚人全部消灭。为了实施这些屠杀行为,叛军不得不出动大批军队进行定点清除并押送那些数量众多的【劣等人】。这种浪费时间和资源的行为无疑给南非提供了千载难逢的良机,可接下来发生的事件就让他们感到棘手了:普通的阿非利加布里塔尼亚人也踊跃参战,在各地以民兵武装猎杀土著、非布里塔尼亚白人和可疑的外国间谍。他们不会让防卫军通过,他们已经视EU为敌人。谁也不想承担这项罪名,尽管EU在法律上有无数压制反对派公民的方法,真正以强硬手段对抗反对派甚至是下令向着公民开火的当事人一定会葬送自己的前途。
达特曼上校伸出右手,抚摸着脸上的那道伤疤。比起当年受伤时的痛苦,他被麦克尼尔这个无业游民当众殴打所损失的威信可能更大一些。
“听说当地人……似乎在协助叛军,他们正在有组织地破坏交通运输线。”上校不耐烦地看着这些似乎比他本人还懒散的士兵,他也好奇新兵们到底用多长时间才能赶到另一侧、是否会在半路上遭遇敌军。战争已经开始了,敌军也许面对正义之师而产生了畏惧,转而选择让那些被裹挟的普通公民冲上来送死。一群懦夫,这就是达特曼上校给他们的评价。
阿达尔贝特·赫尔佐格从前面跑了回来,站在车子前向上校汇报他的新发现。
“临近的市镇都封锁了道路,看来他们并不欢迎我们。”
上校皱了皱眉头,意识到他的计划需要立刻修改了。他可以将对麦克尼尔的愤怒转移给斯迈拉斯,但决不能迁怒于阿达尔贝特。就算赫尔佐格总督再如何落魄,他也是南非的实权总督,能够轻而易举地碾死像达特曼这样的小角色。既然麦克尼尔已经将阿达尔贝特当作了新的庇护者,达特曼上校目前暂时不敢生出报复对方的心思。
他想要坐在车上对阿达尔贝特发号施令,等他想起这个念头时,他发觉自己居然离开了车子,正站在阿达尔贝特面前。
“友军和他们发生交火了吗?”
“看样子双方再度保持了克制。”阿达尔贝特不苟言笑地一五一十汇报着他所知的情报,“但是,借助北方的叛乱而蜂起反对我们南非的势力,也不仅仅是阿非利加布里塔尼亚人。”
这句话的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阿达尔贝特认为即便总督出台了新法案支持土著,土著也不会死心塌地为南非防卫军卖命。土著和这些来自欧洲的殖民者之间的仇恨是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长久记忆,不可能仅仅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