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悬念总算是消除了。麦克尼尔还有作用,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就离开战场。

    “小伤,小伤。”麦克尼尔咳嗽了几声,“不过,面子倒是丢了。我这回算是头一次被其他人救了回来,说到底还是行动太冒险了。如果说我们这一次有什么收获,大概是让叛军的炮兵部队不敢轻易接近,可我总怀疑他们会在更远的距离攻击我们的阵地。”

    阿达尔贝特看到麦克尼尔的左手反复做出握拳的动作,知道对方在测试身体的灵活性和伤势严重程度。他为麦克尼尔的恢复速度感到惊讶,上次麦克尼尔在罗德西亚执行任务时也伤得很重,却在几天之内就迅速好转并冲到达特曼上校的办公室上演了全武行。据在场的斯迈拉斯说,麦克尼尔将上校打得鼻青脸肿,十几个士兵都抓不住他。说起来,斯迈拉斯现在就在山谷中的小镇旁,阿达尔贝特不知道他在之前攻占那个镇子的战斗中损失了多少兵力。如果斯迈拉斯能率领其他部队立刻赶上来支援,阿达尔贝特会非常感激的。

    对炮兵阵地的突袭行动总共进行了4次,其中有1次失败,另外3次则对叛军已经设置好的炮兵阵地造成了严重的打击。不想承受更多损失的叛军暂时撤退,喜出望外的达特曼上校立刻命令士兵占据敌人让出的阵地并重新构筑防线。这一决定遭到了阿达尔贝特的坚决反对,赫尔佐格少校认为当前损兵折将的第五步兵团不适合盲目扩张防线,这样只会让叛军找到可乘之机。

    达特曼上校当时的表情很是微妙,他居高临下地对阿达尔贝特说道:

    “只要我们不想输,敌人也赢不了。”

    “事态已经无比明确,上峰和叛军进行了秘密交易,我们被抛弃在这里了。”阿达尔贝特以自己的想法警告长官,“目前我们尚未得知双方的交易内容,可以肯定的是西北方向友军的按兵不动和这些秘密交易有关。”

    “证据呢?”上校挑起右眼的眉毛,“我们要按法律办事,这些毫无根基的指控无法说服任何人。”

    阿达尔贝特无言以对。他不能凭借直观的结果或相关性来判断因果关系,否则他自己也成了一个他本人最痛恨的那种阴谋论者。但是,他确实相信防卫军当中存在内鬼,而且广泛分布于各个部门。眼下,他们的任务不是守住山谷和铁路,而是活着离开这里。的确,他们自身违反了防卫军的整体作战计划,因警备军总司令部和上峰都未命令他们进攻,且整体作战方案中并无西北战线的任何内容,但这一纯属【意外】的战役已经开始,友军和上峰都没有坐视不管的理由。

    “我没有证据。不过,您要是希望自己死在这里,尽管和我辩论所谓指控的合理性。”

    后方不会有任何援军抵达,物资倒是能够及时送达前线,这种怪异的状况同样引起了斯迈拉斯的好奇。斯迈拉斯向达特曼上校建议直接求援,观察友军的动向。此前,他们的行动是保密的,和他们保持默契的友军没有公布任何情报,而叛军的秘密行动则被其他防卫军部队无视了。这种所有人对实际情况一目了然的哑剧再演下去,吃亏的只有达特曼上校和第五步兵团的全体官兵,得利的则是那些暗中进行肮脏交易的败类和野狗。

    上校握着手中的水杯,表情严肃地注视着地图上标志敌我分布的图钉。

    “您很清楚,我们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外人身上。”达特曼上校指着后方犬牙交错的战线,“一旦让下面的士兵相信他们很快就能得救,他们再也不会奋力作战。”

    “但是,如果他们认为自己会长期孤立无援地被困在这里,带来的负面效应会更加严重。”

    达特曼上校妥协了,他措辞委婉地向上级请求立刻派兵支援,并说明了此处地点的重要性——想必上级早就知道了。随后,达特曼上校决定加固防线,他判断叛军将继续分散兵力进攻防线各处,只要能够在所有方向予以坚决反击,就能阻止对方的攻势。他的想法很简单,叛军【志愿师】的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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