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潇潇喝了两口,便没了胃口,起身回了房间,洗了澡,换了睡衣,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没了睡意。

    她坐在阳台处的藤椅里,双手环抱着身子,却仍旧觉得冷。

    十年了。

    她十七岁爱上他,二十岁不顾性命救他,二十四岁成为他的妻子。

    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十年,她都耗在了厉行渊一个人身上。

    她能给的,不能给的,全都给了他一个人。

    她总以为只要她再坚持下,他心里的怨总会消散些的,总会知道当年的事,总会……待她好。

    现在看来,都不过是她一厢情愿。

    月光透过窗户照耀进来,落了一地的银辉。

    沈潇潇抬头看挂在墙壁上的钟表,已经快一点了,起身离开卧室,往书房走去。

    在书房最里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份文件。

    粗黑的大字在白炽灯下显得格外刺目。

    股权让渡书。

    这是当年她嫁给厉行渊的时候,厉爷爷给她的嫁妆,厉氏百分之五的股权。

    厉行渊和婆婆黎婉华都不知道。

    虽然不多,可在重要的时候还是可以发挥重要的作用。

    比如,如今的厉氏虽然在厉行渊的掌控中,可他的二叔却不是个好东西,包括他那堂弟,一直都觉得老爷子对大房太过偏袒,所以对厉行渊也是嘴服心不服。

    总在找机会想要夺回掌权人的位置。

    他手里好像有厉氏百分之十五的股权。

    如果加上……

    沈潇潇坐在书桌前,缓缓闭上眼睛。

    她不想爱,也不爱他了,可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和厉二叔合作。

    【大概是无聊,找不到比折磨你,看你崩溃,看你发疯更让我感兴趣的事。】

    “厉行渊,为什么非要逼我?”

    沈潇潇捏住纸张的指骨泛白,眼底沁出一抹寒凉。

    第二天一早。

    沈潇潇起床洗漱完,吃了早餐,就和宋玉卿去了医院,正巧碰见医生巡房。

    等检查完,医生对她们说,沈文耀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再观察几天,如果没有什么大碍,就可以回家休养,沈潇潇高兴极了。

    陪着沈文耀聊了一上午,吃了午餐才离开。

    “文耀,潇潇是不是受过什么伤?”沈潇潇前脚刚走,宋玉卿后脚就问道。

    “怎么?她是不是心脏又疼了?”沈文耀紧张的问道。

    宋玉卿连忙掩饰道,“没有,就觉得她身体好像不太好,可我记得小时候,她身体很健康啊!”

    沈文耀轻叹,“她二十岁那年曾受过重伤,被钢筋从后背刺穿,伤到了心脏。”

    宋玉卿手猛地一颤,嗓音沙哑,“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交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