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她的背脊,“潇潇啊,师傅也是爱之深,责之切,你明白吗?”

    沈潇潇怎么会不明白?

    “我知道,是潇潇辜负了师傅的栽培。”

    “倒不是辜负我,是辜负了你自个儿。”钱老又道。

    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尴尬。

    霍时聿起身添茶水,将蛋糕放在沈潇潇面前,“钱爷爷,你不是说要找她商量画展的事儿吗?”

    “啊,对,不是你提醒我,我都忘了这事儿!”钱老又端起茶杯,侧头看霍时聿,“阿聿,你确定你那边资金没什么问题?那我就可以好好帮帮我这小徒弟了。”

    “我再怎么气她,那是我老头子的事,怎么会让别人欺负了她去?”

    沈潇潇听他们的对话,就明白了。

    这次她约师傅的同时,师傅也想约她,只是找不到什么由头,她先开了口,倒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意外的是,霍时聿怎么会知道她是钱老的关门弟子?

    她浅浅一笑,“师傅,潇潇给你丢脸了,我……已经四年没有画出过满意的作品了。”

    听她的话,钱老不免有些惋惜,却也想着给她打气,希望她不要放弃。

    “别怕,师傅现在回来了,会带着你找回以前的灵感。潇潇啊,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沈潇潇低头,一勺一勺的挖着提拉米苏吃。

    钱老看沈潇潇沉默的样子,这和他的小徒弟还真是判若两人。

    老人家心疼极了,“如果太痛苦了,就放手吧!天地广阔,何必折断翱翔的翅膀,把自己困死在一方天地之中。”

    沈潇潇淡淡一笑,放下勺子,轻声道,“师傅,我已经过了任性的年纪了。”

    钱老看出心里的苦楚,没有再多说什么,反倒将重点放在接下来的画展上。

    他准备利用自己在画坛的名望,邀请许多知名画家,来海城举办一场交流画展,地点就定在了沈潇潇的画廊。

    种种细节谈下来,差不多已经是下午三点。

    沈潇潇与霍时聿一起送钱老上车离开。

    凉风铺面而来,带着初秋的凉意。

    她只穿了一件薄的高领毛衣,这会儿倒是冻得有些发抖,忽然一个外套披在她肩上。

    低头一看,是件男性卡其色的风衣。

    “霍时聿……”

    “穿上,我去开车,送你回家。”霍时聿说着就准备往停车场走去。

    沈潇潇扯下外套,递给他,“不用了,我会自己叫车,你先走吧。”

    “潇潇,你这是在躲我?”霍时聿挑眉,温润的眉眼染了抹冷意,“是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