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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厢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到了医院,把人送上担架。

    宋正擦了额头上的汗,扭头过去,纳闷看向谢寅礼,问:“礼哥,你怎么突然——”

    目光触及谢寅礼的脸色,他口头的词换了一个:“大发善心了。”

    谢寅礼递了一根烟给他,自己手上捏着一根烟,指关泛白,他声音平静:“刚刚硫酸她不挡,就泼我身上了。”

    宋正悚然一惊,拉着谢寅礼上下检查一番。

    谢寅礼代表的是谢家,要是人在外面出事,首当其冲责问的就是宋家。

    他们这些纨绔子弟虽然不学无术,但也还没到给家族拖后腿的地步。

    三百六十度检查完,确定人没事。

    宋正长长松口气,“难怪,刚刚看你那个表情,我还以为你对她心动的,吓了一跳。”

    谢寅礼哼笑声:“你会对这种女人心动吗?”

    他目光斜斜望过去,宋正跟着抬头,就看见缴费完回来的白然,不屑道:“玩玩而已。”

    谢寅礼拍了拍宋正的肩头,“别玩出人命。”

    他这话是像对他说的,又仿佛是在对自己说的。

    白然走过来,把医生口述的情况告诉谢寅礼。

    虞雀现在在做清创,就算恢复了,也可能会留下不小的疤。

    谢寅礼手指摩挲烟身一圈没说话。

    -

    虞雀是被痛醒的,满鼻尖的消毒水味。

    怔愣片刻,唇边忽然一凉,低头看去,白然细长的手和送到唇边的水杯,虞雀喝了小半口。

    白然满脸复杂看过去,“你真是舍得。”

    虞雀:“舍得什么?”

    白然看着她被包裹的厚厚肩头,“舍得下血本。”

    “……”虞雀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伤口勾起痛楚,脸色苍白几分,她接下白然递过来的水杯,捏紧,“我说我没想过,你信吗?”

    她是真的没想过。

    为了区区一个男人,让自己身上留疤,脑子秀逗了才做的事。

    白然没说话,脸上表情摆明不信。

    门从外被拉开。

    男人声音淡淡:“在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