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紧,她自然而然感觉到男人的反应,膝盖一软,下意识就要起身。

    谢寅礼伸手箍住她的腰,捏得不重,但正好是刚刚撞到的地方。

    很痛,痛得她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虞雀眼眶发红,“……”

    想说话,可看见剑拔弩张的气氛,又怯怯地低下头。

    灰青色的烟雾缭绕,遮住谢寅礼半张脸,光影在昏暗房间匿于一线。

    他手指点着膝盖,不威而怒,“仙人跳?”

    谢寅礼周身气质沉冷,目光抬头看过来,江让不自觉往后退一步,心神忌惮。

    江让视线扫过一侧的虞雀,刚想攀扯。

    谢寅礼抬起眼睛,嗓音戏谑含笑:“江少爷拿女人做局,现在是不是还想搞苦情戏码那一套,逼我就范。”

    到这个地步,想再用软刀子,也用不了了。

    江让后槽牙狠狠咬紧,手却是一点没停下。

    手里发出不易描述声音的手机却在下一刻响彻整个房间。

    看着谢寅礼微沉的眼眸,江让得意地笑,像是胜券在握,“谢行长,你可是最近才上任的行长,这段视频发出去,这行长的位置……”

    赤裸裸的威胁。

    谢寅礼平静抬头,冷笑一声:“你真以为这个有用?”

    说着,他侧目看向虞雀,漫不经心地说:“你可以想想,是你的未婚妻先身败名裂,还是我先从这个位置下来。”

    这个社会,对女人比对男人更苛责。

    这段视频一旦传出去,可以说虞雀整个人就毁了,她的人生也就毁了。

    虞雀牙齿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哽咽出声,只是缩了缩脖子,呼吸都放轻了,一副被欺辱到极致的可怜样子。

    江让眼底划过一抹忌惮,他怕谢寅礼鱼死网破,“那这样吧,我也不多占谢行长便宜,说法是一定要给的,我可以把城西那块地抵给你,三百万。”

    谢寅礼:“一百万。”

    “两百六十万。”江让咬牙。

    谢寅礼作势起身,“两百五十万。”

    江让大喝一声:“成交。”

    谢寅礼侧头斜斜睨过虞雀一眼,“附赠的。”

    他是在指虞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