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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明的心里,二伯已经是被判了刑的“罪人”了,但是母亲零零碎碎的诉说,却将小明的思绪拉进了二伯的往事中……二伯也是最近几年才把生意做得有了起色,去年在县城买了房子,而且户口也迁了过来。这是村里人有目共睹的。大家都说二伯发了财,但至于是什么原因,干了啥发财,村里人都传地十分的邪乎。
有人说二伯遇到了贵人,得到一个生财的门路。
有人说二伯就是走狗屎运,没遇到小人坑他。
甚至有人说,他家里不知那天闯进来一只“黄大仙”,二伯立了个排位,天天供起来拜,这才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最后一个说法已经很不靠谱了。关键是,最不靠谱的却成了大部分人都信的,甚至这种说法还传疯了。一时间,村里人都开始了效仿,登门取经者络绎不绝。
可是很少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源于几年前的酒桌上。
也就是几年前,二伯和一群朋友边喝酒便吹牛皮,侃大山。酒过几巡倒下了不少,不过二伯酒量甚好,颇有几分山东大汉大碗吃酒,大碗吃肉的气魄。酒桌上仅有的几个没倒的就包括二伯。
“凭我这酒量,明年做个大生意,保准发财,到时候哥几个一起到五星级大酒店,尽情吃喝玩乐,全部我买单!”二伯看到倒下的几个,又很轻蔑地大笑了几声。
“得了吧,你能能…能把这单买了,我就服你”,朋友甲的舌头也开始哆嗦起来。
“放屁,我就快发财了,还在乎这么个小饭馆的吃酒钱!”
“老哥,你有啥啥……啥发财的门路啊?”朋友乙也快倒下了。“还是老弟我给你个消息吧,到时候你说的,五星级大酒店啊,啊!?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啥路子?你介绍十回,九回坑我,别跟我扯闲淡!”
就这样一句一杯酒,二伯了解了那条门路,而到了最后,仅剩的两位也都趴下了。
这个路子有点野。酒桌散后,二伯独自一人走出了饭馆,心里不停的琢磨着。到家的时候,出了一身汗,酒劲也过去了不少,脑子更清晰了,心里还是犯着嘀咕,这路子太野了!
原来朋友乙跟二伯说了,西北某省有家私人企业专门做羊奶生意的,最近一段时间,企业下辖的牧场里羊圈里闹起了狂犬病,死了好多羊。牧场经理害怕担责,说是羊被偷了(毕竟,草原狼可是很难对付的)。
为了规避检查和控制疫情,经理着急计划要宰杀一大批羊,也包括处理那些死羊。但是牧场经理不敢告知防疫站,想私下把这件事低调地处理掉。如果二伯能接手这个活,并十分安全隐蔽地来处理这些羊,经理愿意出一大笔钱作为酬劳。
二伯心里明白,得狂犬病的羊也是可以食用的,只要在烹饪的时候加工熟,病毒自然会被杀死,吃这样的羊肉没有问题。关键是必须及时隔离处理生病的羊,死羊只能掩埋掉,活着的病羊要及时宰杀,否则病羊都死了,那就只能赚到处理死羊的钱,活羊的钱才是最大的肥差。但是想隐蔽的办法处理的话还真得下点功夫,不能焚烧还得防人口舌。如果能做的令经理满意,不仅拿牧场经理的钱,羊肉钱也能收入囊中,一举两得。
二伯越想越激动,赶紧爬起来,到药店买了醒酒药,直奔朋友乙的家里……
短暂的询问后,二伯又跑回家里跟二娘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可是二娘觉得这是违法的不能做。其实二娘根本不懂法,她只是很守本分,地道的农村妇女,觉得这样做超出了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便觉得这是真违了法。
二伯自然不相信,这样做又不害人,而且自己已想出一套安全无害之法,怎能算犯法呢!违了哪门子法呢!在二娘的再三劝阻下,二伯仍是不听。最后二娘放下狠话,二伯要做了这生意,他们就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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