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张锐也在一旁拍手赞同:

    “这话说的有理,我们几大家族是要面子的,此刻绝不能和盐帮扯上半点关系。再说,这点钱财只能救项羽一时之急,一两个月后粮食吃完,哪里还有第二个盐帮再给他救急呢,到时候他还不是要来求我们。

    所以说,只要项羽的刀不砍到我们头上,我们只管稳坐钓鱼台就好。”

    这正是陆风心中最担忧的事,只见他长长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说道:

    “你怎么知道项羽不会拿我们开刀?前日传来消息,我和汉军联络的密信已经落入项羽手中,如果他拿此事向我们发难,又该如何?”

    顾辰在一旁嘿嘿笑道:“这是你陆老弟自己的家事,与我等又有何相干?”

    陆风冷笑道:“哼!此事是我陆家才有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诸位私下里也没少和汉军联系!若项羽真查到我头上,你们也一样跑不了!”

    虞恒方才听众人议论,一直没有说话,此刻听陆风动了气,这才笑着劝解:

    “陆老弟莫急,我五大家族向来友好,连枝同气,共同进退,断不至于抛下你不管的。

    密信的事我已知道,项羽手中的证据并不充分,你只需把事情推到你族中分支的小族长头上,拿他当替死鬼,你不会有事的,这一点我可以和你打包票。”

    陆风犹豫地说:“可是……那名密使……如果他把真相说出来怎么办?”

    虞恒脸上笑容不减,可语气却变得阴沉:

    “那我们就只能让他永远不能说话了,明日我就吩咐吴中大牢里的内应,让他除掉此人,还有盐帮贺柳。”

    陆风心中一震,他与虞恒相交数十年,知道此人表面温和,心底很辣,向来是杀人不眨眼。但没想到虞家势力竟如此之大,在吴中的大牢里都有内应。

    可此时陆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拱手一礼说:“既如此,全仰仗虞兄了。”

    虞恒哈哈笑着,对众人说:

    “如今情势,我们态度不变,还是一个拖字诀。楚汉鹬蚌相争,我们就安安稳稳做个渔翁。谁能胜利我们就跟谁,谁给的利益大我们就支持谁。谁当皇帝并不重要,我们五大家族的利益才是最重要。

    而现在,我们不必着急,暂且接着奏乐接着舞,早晚有一天,项羽和刘邦会来求我们。”

    说完,虞恒和其他四人一起发出了反派的笑声,招呼歌姬舞女,度过了纸醉金迷的一夜。